徐玉錦坐在下首,看著徐玉寧和徐玉巧,手指死死掐著掌心。
張氏眼中,更是猛地騰起了兩束火焰!
徐家三姐妹,徐玉寧當上了貴妃,將來,徐玉巧的親事,怕也差不了,差的,隻有她的女兒,徐玉錦!
張氏氣得喉嚨瞬間湧上了一股腥甜!
她好恨!
她恨徐昌泰,恨徐玉寧,恨忠遠侯府一家子!
“娘!”
徐玉錦察覺張氏不對勁,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娘,你怎麼了?”
張氏麵色鐵青,用力將喉間的腥甜咽了下去,狠狠地盯著上首的徐玉寧和三皇子:“娘,沒事!”
一個時辰後,三皇子困了,徐玉寧帶著三皇子提前離了席,去了後院歇息。
徐玉寧今日出宮,也不可能在忠遠侯府留宿,申時正就要啟程回宮。
徐玉寧去了後院,喊來小福子,讓他去前頭傳話,她要見徐昌泰。
徐昌泰是貴妃娘娘的親生父親,貴妃娘娘要見他,也實屬正常。
徐昌泰在同僚的豔羨中離了座:“諸位請便,我去去就來!”
“娘娘,徐二老爺來了!”
徐玉寧坐在座位上,聞言頭也沒抬,隻捧著一盞茶輕輕抿了一口。
徐昌泰進來時,整了整衣領,才抬腳進來,正了正神色:“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徐大人,”徐玉寧放下茶盞,看著他,倒是開門見山,“本宮找你來,是有一事相商。”
徐昌泰站直了身體:“貴妃娘娘請講。”
徐玉寧淡淡地說道:“徐大人在朝為官,應知家宅不寧,為禍子女之理,本宮今日便明說了,張氏蠻橫無理,不足以擔起徐府主母之職,”
此話一出,徐昌泰麵色微微一變。
徐玉寧此話的意思是,她擔心張氏日後惹出禍來,連累宮中的她。
畢竟,徐府與忠遠侯府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徐玉寧又身處高位,若家中人惹出禍來,朝臣彈劾貴妃,彈劾娘家,徐玉寧也臉上無光。
“本宮瞧著,衛姨娘雖出身低微,卻溫柔體貼,識大體明事理,徐大人,”
徐玉寧抬起頭看著徐昌泰道:“本宮有意,抬衛姨娘為平妻,你意下如何?”
“你要本官抬衛姨娘為平妻?”
徐昌泰再也不複先前的恭敬,隻緊緊盯著徐玉寧,麵色驟然一沉,心中滿是被徐玉寧冒犯的憤怒!
徐玉寧手伸得長,不僅要管徐府的家事,如今,連他的妻妾之事,也要插手!
他身為父親,還有何麵子和尊嚴?
徐玉寧麵色跟著沉了沉:“怎麼,徐大人這是不同意?”
徐昌泰憤然地背著手道:“玉寧,張氏怎麼說也是你叔母,你今日開口就是要抬衛氏為平妻,衛氏,她先前不過是丫環,你讓你叔母麵子何在?”
“徐大人!”徐玉寧語氣驟然一沉,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妻不賢,則家禍多,你飽讀聖賢書,連這個都還要本宮教你嗎?”
徐昌泰氣得直發抖,看著徐玉寧道:“本官,是你父親!你就是這麼跟本官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