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玉寧還沒出月子,珍珠也沒想到裡頭兩人……她嚇了一大跳,忙後退一步,退回了月門外頭,臉熱得不行。
蕭奪正渾身燥熱,猝不及防被徐玉寧一推,整個人重重地撞到了床頭,頓時用力地磨了磨牙。
徐玉寧飛快拉起被蕭奪脫下的半邊衣裳,下了床,坐到了羅漢榻上,才敢出聲:“進來!”
珍珠一進去,就感覺一道涼颼颼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嚇得頭都要埋到地裡去了:“回稟娘娘,沐、沐太醫來給您和三皇子請平安脈……”
徐玉寧回頭看了一眼蕭奪,見他衣裳不整,忙回頭給他整理好衣領,拉著他走到羅漢榻上坐下,才清咳了兩聲:“讓他進來。”
沐驅寒拎著藥箱進來,看見皇上也在,忙行禮:“微臣給皇上、給貴妃娘娘請安!”
蕭奪沒好氣道:“平身。”
徐玉寧伸手,沐驅寒給她摸脈時,突然猛地挑了一下眉頭。
瞧見徐玉寧麵色酡紅,一旁的皇上也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沐驅寒硬著頭皮說道:
“婦人生產最耗元氣,若要身體恢複好,最好將息二個月,坐個雙月子,還有,切忌房事!”
這話不僅是說給徐玉寧聽的,也是說給皇上聽的。
蕭奪聽了,臉上一點尷尬都沒有,反而蹙了一下眉頭:“坐雙月子?貴妃此次生產可是傷了身體?”
“倒沒有,”沐驅寒解釋道,“尋常人家坐月子也就一個月,但娘娘若不急,坐個雙月子,對身體大有助益,將來若想再生育,也不容易落下病根。”
蕭奪聞言,拉著徐玉寧的手拍了拍:“那就依沐太醫所言,你坐個雙月子。”
坐雙月子?!
這才坐半個月月子徐玉寧就有點受不了,還要坐雙月子?
但蕭奪的語氣顯然不是商量的語氣,徐玉寧隻好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時,沐驅寒抬頭看了一眼徐玉寧,似乎有話要說,卻見皇上不悅地下了逐客令:“你怎麼還在這?”
沐驅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忙起身告退。
看著沐驅寒離開的背影,徐玉寧才猛地記起當初答應過他的事,但是直到現在,徐玉寧還沒找到機會跟蕭奪提。
如今她剛生產完,沐驅寒就要走,皇上知道了肯定不肯放人,說不定還會怪罪,還是再等等吧。
“在想什麼?”見徐玉寧一直看著沐驅寒離開的背影出神,蕭奪不滿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朕在跟你說話!”
“啊?”徐玉寧回頭,笑眯眯地看著他,搖了搖他的胳膊,“皇上剛剛說什麼?”
“哼!”
本來被珍珠壞了‘好事’,蕭奪心裡就憋著一股氣,見徐玉寧還走神,心裡就更氣了。
“都怪臣妾,一定是生了孩子精神不濟,才沒聽清……”徐玉寧滿嘴胡言,“皇上就不要生臣妾的氣了。”
蕭奪抓起她肉嘟嘟的手放到嘴邊就咬:“隻有你會這般氣朕!”
徐玉寧笑著歪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對了,皇上能不能告訴臣妾,給赤奴起了什麼名字?”
從知道徐玉寧懷孕的時候,蕭奪就在想這個孩子的名字,因為當時不知徐玉寧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糾結了很久。
關於這個孩子的名字,蕭奪也是在徐玉寧生產的那一晚,在乾清宮的書房給她抄血經的時候,才終於定下。
蕭奪笑了笑,將徐玉寧抱到腿上,攤開她的手掌,食指在她掌心劃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