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此次,王常在受罪了。”
“……”
“去本宮庫房裡挑一副紅寶石頭麵,還有幾匹顏色豔麗的浮雲綿,讓鄧祈英給王常在送去,就說,她今日受了無妄之災,本宮心裡都記著,
將來日子長遠著呢,請她且放寬心。”
東西送到常春宮,也是為了安撫王常在。
鄧祈英拿著東西一走,皇後手撐著額頭,隻覺得疲憊不已。
竹枝走過來,伸出手替她按揉著太陽穴,想了想,勸道:“依奴婢看,此次王常在失了手,但月妃娘娘也懷著身孕無法侍寢,”
“……”
“皇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想必不翻王常在的牌子,也得翻康嬪齊昭儀等人的牌子,”
“……”
“這男人嘛,都是重美色的,以王常在的姿色,隻要加以巧思,定很快就能複寵,您且不必憂心。”
竹枝不愧是服侍皇後多年的人,簡簡單單幾句話,就令皇後愁眉舒展了。
皇後一歎:“此次,是本宮操之過急了……”
話音剛落,突然“嘶”地一聲,兩道飛羽眉一擰。
她隻感覺肚子突然一陣抽疼,忙伸手摸向肚子,好在,片刻過後,那陣抽疼就過去了。
竹枝嚇了一跳:“娘娘,您怎麼了?”
皇後輕輕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本宮沒事……扶本宮去床上歇一歇。”
心想,許是今日心潮起伏太過,引得腹中胎兒,也跟著不安了。
皇後睡下,不敢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再有一個月她就要臨盆了,肚子裡的孩子要緊,其他的,以後謀劃也未遲。
隻不過王常在突然受此重罰,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
然而徐玉寧讓小福子去打聽,卻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就好像,知情的人都被捂了嘴。
“皇上感染風寒,輟朝兩日。”
王常在的事兒還沒過去,緊接著徐玉寧就聽說皇上病了。
徐玉寧奇道:“皇上上個月去北境巡視,來回奔波一個月,吹了多少冷風都沒事,如今怎麼說病就病了?”
皇上生病了,那總要過去看望看望,免得皇上說她“沒心肝”。
徐玉寧領著瑪瑙等人去了乾清宮,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康公公攔下了。
“玉寧來了?阿啾!”蕭奪狠狠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擰著眉頭,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胡鬨!如今她是雙身子,朕不用她看,讓她趕緊回去,彆過了病氣給她!”
徐玉寧站在門外,聽著裡頭蕭奪不停打噴嚏的聲音,挑了挑眉。
平時鐵打一樣的人,竟真病了啊。
康公公小跑著出來傳話,徐玉寧給瑪瑙使了個眼色,將食盒留下了:“那本宮先回去了,你們,可得好好照顧皇上!”
康公公接過食盒,忙道:“諾!”
徐玉寧剛回了永寧宮,小福子就過來悄聲稟告道:“娘娘,前些日子,有人看到沉碧去了建安宮!”
沉碧可是德妃的人!
徐玉寧神色一凜,沉思片刻,喊來珍珠:“去瑤華宮,將這個消息告訴齊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