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塊懸在心裡的石頭,平穩落了地。
徐玉寧臉蛋微微潮紅。
她抬起頭,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沐驅寒:“當初你給我的那顆丹藥,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所謂偏方,是“劍走偏鋒”,是“險中求勝”,其中的副作用,也可想而知。
沐驅寒臉色微微一變。
徐玉寧心頭猛地一跳:“你、但說無妨!”
他伸手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玉寧:“娘娘,其實,世上根本沒有可一舉得子的丹藥……”
徐玉寧一愣:“那你給本宮吃的,是什麼?!”
沐驅寒朝她討好地笑了笑:“就是助興的而已……”
簡而言之,他給她吃的,是春藥!
難怪那晚她控製不住得著急,把蕭奪撲倒了……
一口老血差點湧上來,徐玉寧伸出手指頭指著他,瞬間大怒:“你!”
“娘娘,您可千萬彆動怒,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沐驅寒跳了起來,“那藥不傷身體,也不會影響胎兒的,娘娘,您放心……”
要不是隔著一道柵欄,徐玉寧恨不得當即衝上去,一把將他掐死!
“哼!”
徐玉寧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沐驅寒抱著柵欄朝她的背影伸長了手,嚎叫起來:“娘娘,微臣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您可千萬彆不管微臣的死活啊……”
——“呸!狗皇帝!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徐玉寧跟著周福年離開時,牢房的另一邊,傳來一個女子的慘叫與怒罵。
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劈啪作響。
徐玉寧腳步忽地一頓。
是,簡常在。
簡常在被架在刑架上,被打得渾身是血。
負責拷問她的獄卒瞧見她嘴硬如斯,冷笑道:“簡小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與叛黨勾結,何苦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獄卒道,“早些交代,或許皇上念在往日的情份上,網開一麵,不好嗎?”
“呸!情分?”簡常在眼中隻有恨意,“誰跟狗皇帝有情分?!
“……”
“每一次跟狗皇帝在一起,都隻會讓我惡心!”
“……”
徐玉寧聽著她說的這些話,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又不是魏琳蘭,對蕭奪,哪來這麼大的恨意呢?為此,棄整個家族於不顧。
人家魏琳蘭,好歹得到了先太子全部的愛意,他死的時候,還不忘替魏琳蘭安排好逃生的後路,
而且魏琳蘭謀的,也是她親生兒子的天下。
“徐玉寧?”
簡常在披頭散頭地抬起頭,看到眼前站著的徐玉寧,忽地一驚。
徐玉寧站在遠處看著她,淡淡地說道:“是我。”
“你來做什麼?想看我笑話?”簡常在冷笑,“可惜,你永遠都看不到!”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徐玉寧搖搖頭,“我隻是奇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