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蕭奪,讓徐玉寧覺得太過陌生。
他的沉默,也讓徐玉寧心裡生出一點不安。
“皇上……”
“做噩夢了?”
兩人同時出聲,聽到他終於開聲說話,徐玉寧稍稍鬆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他放在她臉上的手:“嗯。”
沒等他再說話,徐玉寧就朝他笑了笑:“皇上一來,噩夢就消散了,看來,皇上是臣妾的保護神呢。”
蕭奪看著她,那雙漆黑的眼睛似有什麼東西翻湧著:“是麼……”
徐玉寧隻道他是因為朝中的事而心情不佳,不與他計較太多,隻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子軟軟地貼上來:
“當然,夫為婦之天,皇上是臣妾的夫君,不是臣妾的保護神是什麼?”
徐玉寧靠在他的胸膛上,久久聽不到他說話,正想抬頭,卻被他的手掌按住了。
他似乎並不想讓她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半晌,隻聽頭頂響起他的聲音:“……好,朕當你的保護神。”
徐玉寧心緒有些亂,就在這時,藏在被窩裡另一隻手碰到了那隻香囊,她當即伸手從被窩裡拿出那個香囊,親手掛在他的腰帶上:
“皇上,七夕安康。”
蕭奪看了看那魚戲蓮葉圖案的香囊,忽地伸過手來,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
徐玉寧還沒看清他的神色,他就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了身下。
耳邊是他的溫熱的呼吸,以及呢喃:“玉寧,給朕生個孩子吧!”
次日醒來,身側是空的。
徐玉寧伸手一摸身旁的被褥,是涼的。
珍珠端著銅盆進來服侍她洗漱時,徐玉寧坐在床上,聲音還微微發啞。
她問珍珠:“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珍珠一愣:“娘娘,您是不是做夢了?皇上昨晚沒來永寧宮啊。”
徐玉寧喉嚨一啞。
皇上沒來?怎麼可能!
她當即翻開被子去找香囊,結果怎麼找也找不著,就在她也懷疑自已是不是做夢的時候,忽地瞧見自已白皙的手臂上,有細密的吻痕。
身上的痕跡,以及腰肢上的酸軟,總不會騙人。
昨晚,蕭奪肯定來過。
徐玉寧忽然記起,他來的時候,是三更半夜。
那個時候,永寧宮的大門肯定落鑰了,他是心血來潮忽然而至,還是……
徐玉寧微微皺起了眉頭。
洗漱完畢,徐玉寧想了想,道:“去請沐太醫來一趟。”
珍珠聞言,頓時有些緊張:“娘娘,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徐玉寧摸了摸肚子,臉上有點發熱:“……不是,我是想看看,我有沒有懷孕。”
停了避子丹之後,她和蕭奪上次同房,距離現在已過去大半個月。
“怎麼樣?”
徐玉寧看著沐驅寒,眼中升起一點希冀。
沐驅寒收回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搖了搖頭:“……娘娘,並未懷孕。”
聞言,徐玉寧心裡湧起一點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