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賞翠軒的小花園內,薄霧籠罩,有兩個人正站在園內小亭中如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說吧,到現在了你還想瞞我?”
“師父,徒兒並未瞞你老人家,我說的句句是實。”
正是應衝和他師父王淩。
“你背著我讓海進將丹方給她,還想讓她連夜逃走,還有什麼話說……”王淩冷哼一聲。
應衝一呆,無可辯解。
“嘿嘿,鬆墨他們用這樣一個伎倆你看不出來也就罷了,想不到你竟然比我想的還要廢物!竟敢夥同他們盜取丹方?”
“弟子沒有,那女子神智有些不清,但決不是騙人之人,師父……”
“住嘴!盜取丹方如同泄露經書秘密,有什麼後果你該清楚。”頓了頓,王淩又道:“你以後不用使劍了,自斷一臂吧。”這一句話,王淩說得冷酷無比。“我早已說過,經書不經同意不得交於他人,想不到你不聽也就罷了,還要將丹方隨便給人觀看,依著江湖規矩,你死一千次了也不足惜。”
“是,師父……”應衝大驚。但他知道再多說也無用,他雖是蒙古人,但師令如山,他抬起胳膊,就要動手。
哧地一聲,應衝一處穴道被點,立即動彈不得。“等等吧,我已令海進去請那女子了,等一會兒我自會證明給你看,免得你不服。”
應衝著急起來,隻是祈求那女子不要來,或者海進能夠勸她快跑。
過了良久,忽聽王淩沉聲道:“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進來吧。”
小花園的圓門口,出現一個身影,嫋嫋婷婷,在薄霧中如同幻影。
見到那嬌小身影出現,應衝急切道:“師父,此事與這姑娘無關,求你不要難為於她。”
王淩仔細觀看那女子,見她眼角含煙,皓腕玉脂,身形婀娜,在輕霧中更如出塵仙子,不由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我說呢,原來應衝卻是受了這女子的媚惑,也難怪,一個出了京都的毛小子,見到這樣的女子怎會不動心?”王淩輕蔑地看了應衝一眼。轉臉平靜地向那女子道:“鬆墨他們派你來做什麼,實說了吧。”
“鬆墨是誰?”那女子似乎不明所以。
“嗬嗬,在我麵前也敢弄虛,難道鬆墨沒告訴你我是誰麼?”王淩見那女子還在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不由地心下微微動怒。
“你是誰?,我來是找那位公子有事的。”那女子看了應衝一眼。
正在此時,那小亭內的人身形一動,便如一股輕煙向自己飄了過來,轉瞬到了眼前,那女子吃了一驚,急忙舞個劍花格擋,但聽輕輕一響,有一人落在身後十丈遠外,女子急忙回過頭來看。
“你是青城山還是仙霞觀的?”王淩背著身子,並不回頭。
“你是誰?”那女子驚問道。王淩剛才一動之下,隱隱殺意幾乎籠罩方圓幾丈。
適才這人淩空一擊隻是一種試探,但那龐大劍影卻使那女子卻感到絲絲寒意,自己平生所遇之人,包括師父和那丁清玄,似乎都比不上此人可怕。
“說不說自己是什麼門派都無所謂,無論何人,覬覦丹經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