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鎮靜地說:“你說的這話,恐怕是你做夢說的罷。你問我,我又去問哪個呢?”
“給我把他拉到錢家祠堂裡去,我看他周雷到底還能硬撐到什麼時候。”朱秀福惡狠狠地對二李說道。
周雷被押進家廟裡,朱秀柏一把抓住周雷的長頭發,逼問道:“一個細蟲呀,你媽的到底是不是新四軍的坐探?……不說,就把你吊到二梁膀上!”周雷大聲叫道:“鬆掉!我就是個馮家的夥計,根本就不是什麼坐探。”
李方蓮惡狠狠地說:“小杠頭呀,你今日不招供,這一關你是過不去的,吊到二梁榜上用扁擔著力的打!”季上體說:“李方蓮呀,不要把他吊到二梁膀上,叫他坐老虎凳。這個細蟲他不招,就讓他坐在老虎凳上過夜。”李方桃說:“我聽好多人說通共的人都頑強,不打到那種程度,斷然不會招供的。”
李方蓮叫朱秀珍搬來了長板凳,把周雷按放長板凳上,他的兩隻手反綁到板凳頭上,而兩條腿子綁在一起,再綁到板凳上,在腿子下麵塞磚頭。李方蓮喝問道:“細蟲啊,你到底是不是新四軍的坐探?說!”周雷極力扭著身子,用力喊道:“啊呀,我不是坐探!”“再加磚頭!”朱秀柏麻木地將磚頭硬是塞了進去。周雷“啊呀”大叫了一聲,額頭上的汗流了出來。李方蓮再次喝問,再次遭到周雷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