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鬆確家裡的客人們喝酒正喝得帶勁,錢鬆確神色不安地進來,說:“不好,新四軍已經來了人。”朱秀福緊張地問道:“他們來了幾個人?”“人倒來得不多,但他們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一到北頭就把我們安排的暗崗給抱掉了。”“他個錢三瓜怎麼搞的?見到新四軍來人,怎不趕快溜掉呢?一點都不機靈,活鬼!”朱秀福忽然感到自己失態,便一本正經地說,“他們來也好,我們問問他們到周家澤來到底想乾什麼。”
郭主任幾個人進了錢鬆確家的院落,來到門前。郭主任擺著手說:“打擾大家了。誰是朱秀福朱保長?”朱秀福欠著身子戰戰兢兢地說:“嗯啦,敝人是朱秀福。”“哪個是季保長?”季上體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說:“我是季保長。”“錢保長是哪一位?”錢茂國點頭說自己是錢保長。
郭主任朗朗地說:“朱保長,季保長,錢保長,錢鬆確先生,還有諸位賓客,我們新四軍這次到周家澤,主要任務是開辟抗日根據地,動員最廣大的人民群眾起來進行抗日,要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對此,你們哪位先生還有什麼看法?請講一講。”
錢鬆舟說:“先生,你們來我們周家澤夠動我們的家產?”郭主任瀟灑地說:“你這位先生問得好。但我明確告訴諸位先生,各個人家的田畝家產仍舊是各個人家自己的,田畝出租的要實行二五減租,就是說你每收租一石糧食的,減掉二鬥五升留給租田種的人家。”“什麼時候施行?”“眼下立即施行。望有識之士帶頭進行二五減租。你們要曉得,這就是支持人民抗日戰爭的表現。我們中共、新四軍對這種人是十分歡迎的。……好了,我們不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