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人家終究比窮人活得瀟灑,在烽火連天期間也不例外。錢鬆確的兒子錢茂豪結婚,竟然派了四個人站崗,擔心遇到意料不到的情況發生,會讓客人們掃興。
一陣鞭炮過後,賓客入座。錢鬆確喜滋滋地說:“朱保長呀,您坐到東邊桌上來,我想請您陪陪新親。”錢鬆舟馬上嚷道:“今日晚上,隻有朱保長陪新親最好不過的了。朱保長請上座。”朱秀福故作謙虛地說:“季保長陪新親好。”季上體笑哈哈地說:“朱保長啊,鬆確請你作陪,你就彆要拿架子了。我跟茂國已經坐到這東邊桌上來,也算陪新親了。鬆確他這主人就是沒有請你,我們這些鬆確請得來的客人也要請你坐上去。你不坐上去,我們這些人哪個好坐下來拿杯子喝酒呢?好好,你坐下來,你坐下來。”朱秀福笑著說:“既然你們一再叫我坐到主陪這個大位子上,我不好拂掉鬆確的美意。好,新親呀,咱們端起酒杯子飲酒吧。”他大度地端起酒杯,另一隻手做著敬酒的姿勢,喊了聲:“大家一起陪陪新親吧。”錢鬆舟第一個響應,
“好,我們一起來。”整個堂屋心的四張桌子隨即觥籌交錯,喜笑顏開了。
酒過三巡,忽然響起一陣鞭炮聲,新郎官錢茂豪出現在門口,對準菩薩麵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賓客們全都站了起來。
錢鬆舟走上前說道:“新親,娘舅,姑父,姨丈,朱保長,季保長,錢保長,諸位親朋好友,世事多秋,招待不周,萬望體諒,大家多喝三盅!”新親招呼道:“我酒量有限,三杯後,我就不喝了,那就對不起諸位了。”朱秀福大聲笑道:“好,我也隻敬一杯。來呀,我們一起乾掉!”正當朱秀福與季上體兩人把酒乾掉之時,錢如芳神經質地走進來說:“不好,新四軍進莊了,黑壓壓的人,一看足有百十個人。”錢茂國慌張地說:“新四軍陡然來到我們莊上,這怎麼好呢?”朱秀福也心神不靈地問道:“他們從哪裡進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