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菲真的很自責，不該任性地讓他來接，她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他該怎麼辦，那倆未出生的孩子該怎麼辦。
男朋友一直哄著她，她就更自責了，明明是他差點出事，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所以飯後就說困了，拉著男朋友回屋，就變著花樣地親熱，她能想到的隻有這些了，然後被打了屁股，這才踏實放鬆下來。
一旦放鬆，困勁立即上湧，抱著男朋友睡著了。
楊靈越今天出一身汗，想下床洗個澡，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脫身，著實抱的緊，拿開她的手又會立刻放上來，還哼哼唧唧的，搞的他最後拿了個抱枕代替。
進了浴室，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和泛青的右臂，有些煩躁。
他很相信龔局的判斷，除了那些原因之外，這貨歹徒也著實業餘了些。
但他又懷疑，幾年前吾先生案件在前，沒有歹徒再動這個心思是一方麵；和那些人交惡是另一方麵，最近還有個陸釧及其外國投資商。
水流衝刷之際，聽到了開門的聲響。
楊靈越回頭，頓時皺眉：“瘋了你，趕緊出去。”
“我想和你說說話。”
楊靈越瞧著她無助的麵容，不由心軟，輕聲說道：“去一樓等著我。”
“哦。”
隨後楊靈越擦拭一番，披上睡袍，先去床邊看了看茜茜，見她皺著眉頭，不由伸手撫平。
不料她卻醒了：“親愛的。”
“睡吧，睡吧。”
“你上來。”
楊靈越邁步上床，伸手攬過她。
“做夢了？”
劉一菲有些迷糊：“好像是，你洗澡了？”
楊靈越輕輕歎息一聲：“嗯。我剛才看一樓的燈還亮著，想來是阿姨。唉，咱倆就不該回來，回來也不該說這些的，惹得她也跟著擔憂。”
“那咱倆陪她說說話？”
“我去吧，你下去了你倆又該抱著哭了。你接著睡。”
“哎呀，才不會呢。謝謝你，親愛的。”
“睡吧，等你睡著。”
楊靈越宛如哄孩子一般，輕輕拍著她。
劉一菲本想說：不用管我。
不過困勁有上來，打了個哈欠，在男朋友的懷裡又睡著了，這次很踏實。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楊靈越這才下床，這次就輕鬆多了，出了門，便見她靠牆坐在樓道裡。
楊靈越歎息一聲，什麼事兒啊這叫。
“回屋睡吧，走，我陪著你。”
“對不起啊。”
她說著站起身來，而後楊靈越隨著她進了屋子，在門口便被一把抱住。
她聲音顫抖著說：“就抱一下，就抱一下。”
“好。”
好一會兒，她鬆開了他，麵對他靠著牆說：“咱倆要不斷了吧。”
楊靈越眯了眯眼：“覺得我遭天譴了？你這是玩兒開玄學了？”
“是，我夢見過這樣的場景，我很害怕。”
楊靈越一怔，旋即說：“如果這讓你能安心的話，我給你時間。無論如何，咱們依舊是一家人。”
她笑了笑：“嗯，一家人。我想和茜茜一起去美國，陪著她、照顧她。”
“舞團...嗯，隨你吧。”
“我會安頓好的。”
“好，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