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去看看!”蘇大夫也不遲疑,一馬當先,帶著人就向賈家跑去。
這一進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賈張氏。
蘇大夫,先是探了探鼻息,又在賈張氏的脖子上摸了一摸。
感覺人應該是剛剛沒的,立刻就開始做起了心肺複蘇。
在賈張氏的胸口,按壓了好一會,可是,奇跡終究沒有出現。
“人沒了,太晚了。”蘇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惋惜的說道。
“這人怎麼吃著飯,說沒就沒了。”閻埠貴畢竟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這院子裡的人,就這麼忽然沒了,他怎麼都是要問上一句的。
“從賈張氏的情況上來看,應該是吃飯的時候,被食物卡住了氣管,導致無法呼吸。”蘇大夫從賈張氏現在情況上做了個簡單的判斷。
說完這句話,還抬頭看了一眼柱子和張帆。
因為,人還活著,是歸她這個大夫管的。現在人沒了,死因什麼的,可就是要歸公安管了。
張帆和柱子兩個人,自然知道蘇大夫的意思,這會,大夫都已經下了死亡通知了。
那就該他倆上場了。
兩人在屋子裡走了一下,大概看了一下。
賈家就這麼一間房,廚房什麼的,也都是格出來的,算得上是一覽無遺了。
也沒什麼好仔細翻找的。
就基本同意了蘇大夫的意見。
“晚上都吃了什麼?是你們一家人一起吃飯的麼?”柱子問向秦淮如,可是,這會的秦淮如聽到賈張氏沒了,或許是害怕,或許是什麼其他的,就一直在哭,仿佛隨時會暈厥過去一樣。
屋裡還有幾個孩子,柱子都不知道該問誰了。
“是的,是的,我們都是一起吃的,有雞有魚,今天棒梗回來,做些好的,給孩子補補。”易中海也從後麵擠了進來,說道。
珠子點點頭,又看了看散落在地的花生米,跟張帆說道:“應該是把花生米吸入了氣管。”
張帆也點點頭,沒說什麼。
“怎麼這麼晚才叫人啊?”柱子疑惑的問道。
從聽到賈家屋裡孩子哭,到秦淮如出來叫人,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這個,在中院的人都是聽到了的。
如果,家裡孩子哭就是因為賈張氏的事情,那這秦淮如出來叫人的時間也太晚了。
被食物卡住的事情,家家也基本都遇到過,這個救治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用力拍拍後背,大部分也都出來了。
實在不行,送到醫院,就四合院這個位置,到軋鋼廠職工醫院,也沒有多遠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秦淮如嗚咽的說著,之後,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行了,這也問不出什麼了。”先把事情辦了吧。
這一屋子的人,孩子哭,大人暈的。也問不出什麼,張帆就讓易中海,趕緊先給賈張氏準備後事了。
要問什麼,也要等人醒過來不是。
那幾個孩子能問出什麼啊,都在那裡哭呢。
就算棒梗再不懂,也知道,他奶奶沒了啊!
易中海,劉海忠,閻埠貴,都是院子裡的老人了,處理這種後事,也是很有經驗的。
幾個人一分工,很快的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把人抬到炕上,找人過來給擦身子,換衣服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張帆等人,也都各回各家的。
都是一個院子住著,就算關係再不好,這人都沒了,也沒人會計較那些事情了,能幫忙的,都搭把手。
按照老規矩,這人還要在院子裡停幾天。可是,這大夏天的,容易有味道,再加上,現在,上麵可是提倡,所有的婚喪嫁娶,都是一切從簡,那些封建迷信的各種程序,更是一概被廢。
所以,賈家這邊,也就是把人收拾好了,一副棺材,把人抬到地方,埋了也就是了。
沒有那麼複雜的程序。
這不就體現出了鄰居的重要性了,不說彆的,就是抬著這副棺材,就要四個青壯年了。
要是沒人幫忙,就賈家那幾個人,還真的弄不了。
好在四合院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在管事大爺閻埠貴的帶領下,很快,就把事情都操辦了起來。
不過,也是晚上了,不好直接下葬了。
多少還是要在家裡停一天的。
張帆和柱子跟賈家不想打太多交道,也就露了露麵,沒有幫什麼太多的忙,閻埠貴也知道這個,沒有讓他倆乾啥。
倆人看了一會,就回家了。
“媳婦,剛剛那個賈張氏,從被花生米卡到,一直到斷氣,大概要多久?”回到張家,柱子就問向他媳婦蘇大夫。
“這個也不一定,要看東西的大小,人的體質等等。不過,總的算下來,怎麼的也要個四五分鐘吧。”這個就是情況不同,人不同,時間長短也是不同的,所以,蘇大夫也就大概估計了時間。
“張哥,你看這個事情,真的就是意外?”柱子帶著疑惑看向張帆。
“那還能是什麼?東西卡住了氣管,這是事實。至於秦寡婦有沒有施救,或者施救的結果怎麼樣,這都不重要。就是個意外,誰也怪不到。”張帆饒有深意的一邊看向忙碌的賈家,一邊說著。
這事情,但凡是個明白人,也都能想明白。
這家裡人出事了,自己施救沒有效果,那還不趕快的找人幫忙。何況,院子裡就有個大夫,就算忙中慌亂,也不至於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的。
可是,秦淮如從家長時被卡住,一直到她出來找人幫忙。
足足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可以說,這幾分鐘的時間,就是家裡一直有人,看著賈張氏一點一點斷氣的。
這事情,不用說,也都能想到。
可是,懷疑又能怎麼樣,隻是沒有及時救治,這會的法律也沒有那麼健全,這麼做,也根本沒有啥毛病。
不過,左右都是賈家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