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已經排查幾天了,啥都沒有發現,有案底的人員也被翻了幾遍,問了幾遍,還是沒有啥消息。
一時間案子進入了僵局。
“大家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了?局裡又來電話了,說昨天又發報了!”張帆也有些著急。
這種不定時發報的電台是最麻煩的,一關機,就沒有任何線索了,內部人都稱呼為影子電台,每次遇到,都讓人頭疼不已,最後能不能抓出來,也是全靠緣分。
會議室有些沉默,老趙老李兩個煙槍呼呼的抽著煙,半空中彌漫著一層煙霧。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過要付出點代價了!”忽然程才開口說道。
“哦?什麼辦法?什麼代價?”張帆立刻追問。
“這個辦法,我先不說。代價就是一天四個白麵饅頭。”程才這小子賣了個關子。
“要多久?”張帆也懶得知道他的辦法,估計是有些劍走偏鋒了。
“這個說不好,要看他們什麼時候發報了?如果三天內發報,那就三天,如果一個月發報,那就要一個月了!”程才篤定的說道。
“你是說隻要敵人發報,就一定能把人抓住?”張帆確認了一遍。
“嗯!隻要他們動了,就能找到。”程才很是肯定。
“成,這個事情我應了。你可彆讓我,白麵饅頭大狗,一去不複返啊!”張帆笑著說道。
這年頭,還想吃白麵饅頭,做夢吧,夢裡啥都有。
一般老百姓,都是把細糧換成粗糧,一天能保證一頓乾的,也就是了,其他的時候都是稀的,各種糊糊,二合麵糊糊,棒子麵糊糊。
乾的,也就是棒子麵窩頭,二合麵窩頭。
還想吃白麵饅頭,真的是有些代價高了。
不過,張帆不缺這點,加上所裡還是能弄出些細糧的。
“老李,用所裡的票,弄些白麵,每天蒸四個饅頭給他。”張帆對老李說道。
“成,我就看看這四個饅頭能不能打出來特務!”老李也是笑著說道。
“好,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每天下班給我就成。我這就出去找人!”程才顯擺的說著,之後轉身就走。
話說程才出了派出所,就向一片大雜院走去。
這裡的生活環境要比四合院差很多,中間的道路也就一米來寬,兩個人正麵碰上都要側著身子過去。
家家戶戶門對門,兩口子弄點事情都不敢出聲,生怕被人聽了去。
程才七拐八拐來到一個破落的小屋子門口,敲了幾下門。
過了好一會,裡麵才傳出一個慵懶的男聲,聲音中還帶了點痞氣,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樣。
“是我!”程才說道。
兩人仿佛很熟,裡麵的人聽到聲音,就趕緊出來把門開了。
“程哥,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男人身材壯碩,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在這個年代看著就像個鐵塔一樣,很顯然常年乾著力氣活。
“鐵柱啊!最近怎麼樣?老毛病沒犯吧!”程才進屋,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
“哪敢啊!這不是剛被政府教育過!不敢了不敢了!”鐵柱連連保證。
這個男人叫張鐵柱,外號也是叫柱子,今年38歲,從小就跟著老師傅練功夫,一身外門功夫很是厲害,解放前還給一些賭場看過場子,一個人打個五六個沒什麼大問題。
可是,這些都是表象,程才對他很是了解,這小子看著高高大大的,一副打手形象,其實,他最厲害的看家本事確是輕身功夫和溜門撬鎖。
當然了,說是輕身功夫,更多的都是一些發力技巧,憑著一些外物,長時間的練習,幾米高的槍也能輕鬆上去。
他當年拜的師傅也是個盜門的傳承,後麵為了適應生活,才練了一些拳腳功夫。
程才也是在解放前的一次任務中,需要一個能夠開門的人,才認識了他。
前幾年,這小子沒有什麼收入,老毛病犯了,偷了一家,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就是被程才抓起來的。
兩人的緣分這不就更深了麼!
“最近過得怎麼樣?”程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