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凱銘向原親家說了溫丹的想法,並告訴親家,年輕道士是一位得道高人。
蔡雄將溫丹和左凱銘請進偏房坐下,讓楊二妮喊女兒進來,他先向二人講述了兒子和兒媳婦的一些情況。
蔡武舉娶得本村美女為妻,稱心如意,對左雲草十分愛戀,百依百順,不讓媳婦下地乾活,做點家務活就行了。
左雲草雖然嫁給蔡武舉,但蔡武舉不是她的如意郎君,她感情上接受不了丈夫,整日愁眉苦臉,鬱鬱寡歡,一天與丈夫說不了三句話,丈夫買來的新衣服,她也很少穿。
蔡武舉與左雲草結婚半年後,左雲草才讓丈夫挨她的身子。
儘管左雲草不愛蔡武舉,但左雲草儘心儘力的做著家務活,儘到做媳婦的責任。
左雲草做得一手好飯菜,特彆是做過橋米線堪稱一絕,一家人都愛吃她做的飯菜。
雲西村群眾的飲水,是從村子背後的一條溪水裡挑取。這條溪水是從雲西山上流下來的,是山泉水,水質甘洌,溪流從那棵大芒果樹前麵200米處流過,村子裡的人每天早晚都要到那裡挑水、背水。
蔡武舉不讓左雲草乾莊稼活,但左雲草每天得往家裡挑水做飯,她早晚都會往返於家裡和那棵大芒果樹前麵的取水地。
在雲西村,擔水、背水的活,一般都由女人做,左雲草義不容辭的承擔起這一任務。
蔡武舉見媳婦挑水吃力,為了讓左雲草歇著,他也經常幫著背水。
左雲草因為不愛與丈夫說話,也不願和公公婆婆多說,就時不時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僅獨自歇著時自說自話,有時一個人做家務,也會唉聲歎氣,嘴裡說著話,就像她跟前站著個人似的。
左雲草有時麵對著鍋台說,有時偏頭對著菜板、麵板說,有時仰頭說話,但她跟前確實沒有人。
左雲草雖然經常這樣對著空氣說話,卻並不影響她做家務,她也從來沒有做錯過家務活,思維非常清楚。
蔡雄夫婦以為兒媳婦就是這種性格,並沒有當回事。
有時蔡雄會聽到,兒媳婦與空氣的對話是,“找不到真愛是痛苦的。與其這樣苟活著,還不如死了早超生。”
“你說得對,結束生命,重新再來。”
“就受這一次苦,死了解脫,一了百了。”
“對,牽掛父母,可以來世再報答。”
“來世能托生到這裡嗎?”
蔡雄聽了左雲草不著邊際的話,很害怕,立即走到兒媳婦跟前,詢問她跟誰說話?
左雲草要麼不言語,要麼說在背誦一篇文章,要麼說在說夢話,她喜歡一個人這樣說。
蔡雄見兒媳婦意識清醒,沒有什麼問題,慢慢地習以為常了。
楊二妮偶爾聽到左雲草說的話是,“無論丈夫怎麼表現,我就是沒有感覺。”
“蔡武舉痛愛我,我記著呢,就是不能產生共鳴。”
“那麵的世界好嗎?是伊甸園嗎?”
“那麵有亞當和夏娃嗎?”
“脫離苦海了,來世再不會受苦吧!”
“來世真能遇見自己喜愛的人嗎?”
楊二妮同樣聽得一塌糊塗,她會走過去,岔開左雲草的自說自話,有時罵幾句兒媳婦,有時給左雲草說好話,讓她和兒子好好過日子。
婆媳倆平時也拌嘴,但不是太厲害,隻在小孫女患拉肚子病時,楊二妮與左雲草吵了一仗,沒想到兒媳婦就此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