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巨獸之害(2 / 2)

巨狼受傷後,即刻逃往山上向母狐狸求救,被溫丹追到山上,一並將兩條野獸全部擊殺。

溫丹不知道這山上還有無其它食人獸,他必須趕儘殺絕,鏟除禍害。

溫丹隨即沿著狐狸撲下來的地方向山上搜索。

溫丹向山上尋找一裡遠近,發現一個小山洞,他毫不猶豫進洞搜尋,果然發現一窩四隻小狼崽,正瞪著綠豆般的小眼睛嘰嗚著。

溫丹對著狼窩揮去兩掌,霎時血肉橫飛,玉石俱焚。

溫丹又到山上其它地方搜尋一遍,再未發現野獸。

溫丹心想,有這樣兩條巨大凶猛的豺狼橫行在海嶼村和龍台村中間的山梁上,不要說過往行人儘受其害,三五個行人結伴而行也絕非其對手,就是這兩個村子裡居住的人畜,亦必定受其侵擾。

這兩條猛獸若在山上和海邊捕獲不到獵物,就會竄進村子裡捕食人畜,遇見什麼動物即獵殺為食,百姓和家畜皆難幸免。

想到這裡,溫丹不敢怠慢,從山梁向東邊的海嶼村飛掠而下,返回到這個他之前沒有歇腳的村子,溫丹要在這裡了解一些情況。

溫丹行走在海嶼村街道上,見一戶人家亮著燈,裡麵有人說話,大門頂端掛著“沈家旅店”牌幡。

溫丹知這是一家旅店,就敲響了這家大門。

裡麵的人聲立即消失。

停了一會兒,溫丹又用門環拍門,並大聲說自己是個雲遊道人,要打問點事情。

又過了片刻,大門吱吖一聲開了。

見外麵果真是一位沒戴帽子的道士,開門的人將溫丹讓進來。

溫丹見兩邊偏房裡各有五六個人,都沒有休息,臉上有驚恐之狀。他們見一位道士模樣的人進來,就又嘰嘰喳喳說開話。

開門的人顯然是沈家旅店的主人,他對溫丹說:“仙道是走龍台村的吧!今天店鋪已經住滿,海嶼村就這一家旅店。仙道若不嫌棄,就在我家屋簷下搭張床將就一下吧!”

溫丹說:“主人家,我不是來住店的,我向你打問個事。

“我之前已路過貴村,今晚欲到龍台村打尖,走到鳳窩山梁轉彎處時,遇見一條青灰色巨狼和一條褐色大狐狸,被我打死在半山腰,順便把一窩狼崽也端了。

“我見這兩條野獸凶猛,它們有沒有捕食過村子裡的人畜?”

沈老板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著溫丹,以為溫丹說謊。兩邊廂房裡的旅客聞言,也紛紛走出來,圍在溫丹身邊看。

溫丹見這些人半信半疑的神色,指著自己額頭說:“這個傷口就是那條青灰色巨狼抓掉一綹頭發留下的。”

眾人看著這處新傷口,又見溫丹背上有一把劍,相信這位道士有些手段。

一位鑲著三顆金牙的中年男子說:“這位道士,我是南兜村人,也就是從這裡走龍台村後的下一個村子裡人。因為到海嶼村時天色已黑,我不敢過鳳窩山,就在這裡住一宿,明天天明後再走。

“這鳳窩山上,夜晚經常有野獸出沒,既有狼、狐狸等山裡麵的野獸,也有鱷魚、大蛇、大海龜等海裡麵的大型動物。這些野獸和動物有時單獨出現,更多的是兩個同時行動,或在鳳窩山襲擊過往行人,或下山到附近的海嶼,龍台,南兜等村莊覓食,見人吃人,見畜咬畜。

“過往行人和村子裡的人畜,遇見這些野獸和海洋裡的大型動物,很少有生還的,偶有逃脫的人,都被嚇破膽或者身負重傷,從此不敢出家門。

“而家畜就更遭殃了,無一能幸免。有的被生吞活剝,有的被大卸八塊,有的被啃食得隻剩骨架,見之令人毛骨悚然。

“我家的一頭大年豬,就被一隻碩大的海龜掏空內臟,把豬咬斷成塊,分而食之,僅剩一顆豬頭在圈門口。”

旁邊一位兔唇青年用走風的聲調說:“我是龍台村販賣私鹽的,經常挑著鹽擔子或推著鹽車,往返於馬尾和龍台這一帶,我不敢夜裡走過鳳窩山,就是夜幕剛降臨,我也不敢上山,我弟弟就是去山上放牛回來稍晚,而差點喪命的。

“我弟弟去年夏天去鳳窩山牧牛,因為夏天白晝時間長,太陽下山多時了,天還亮著。我弟弟為了讓兩頭耕牛多吃會草,到戌時才趕牛下山。

“弟弟和兩頭牛走到鳳窩山半山腰時,隻聽一聲長長的嗚鳴過後,一條巨大的狼已攔住走在前麵的一頭大黃牛。

“我家這條大黃牛倒不懼怕這條狼,埋頭挺著牛角衝向狼。

“這條狼非常靈活又力大無比。它見黃牛抵過來,立即兩條後腿直立站起,待牛衝到跟前時,兩條前腿落下,竟然像人的雙手一樣,兩個前爪抓住兩個牛角,向下一壓,牛頭已嘴啃地。

“這條狼又像人一樣,一爪壓住牛角牛頭,一爪高高揚起,狠狠砸向牛頭。這樣隻砸了五六下,牛頭已被砸的稀巴爛。

“這條狼見牛的四腿還站著掙紮,試圖掙脫,它又用兩個前爪壓住兩牛角,狼牙咬開已經稀爛的牛頭蓋骨,狼嘴伸進腦殼裡,吞食起牛腦髓來。

“我弟弟被這一幕嚇得哭爹喊娘,一動不敢動。

“後麵這頭牛正要衝過去頂狼,隻見從樹上飛下來一條大狐狸,直接落在後牛背上,三隻蹄爪扣住牛皮,一隻蹄爪揚起來,也像人一樣,向牛的腰間砸去。

“這隻狐狸蹄爪力量奇大,隻砸了七八下,牛腰就斷了,整個牛也塌下去不動彈了。

“這條大狐狸幾下咬開牛肚子,長頭尖嘴伸進牛肚子裡,撕扯著內臟吞食起來。

“我弟弟這時不知哪裡來的膽量,不顧死活的衝向狼。他還未觸摸到狼,就被狼一揮前爪掃飛,像一塊木墩般滾下山去。

“因為狼和狐狸貪婪牛肉,我弟弟才撿回一條命。但弟弟腿斷、胳膊斷、肋骨斷,頭骨裂開,在床上躺了多半年時間才活過來,過著殘疾人的生活。”

一位長著滿臉絡腮胡子年輕男子說:“我是琅岐鎮的曹屠夫,隔三差五往返於吳莊村與琅岐鎮之間販賣生豬,在琅岐鎮屠宰買肉。我多數是從吳莊村買三四頭生豬,驅趕到琅岐鎮圈養屠宰。

“我們屠夫們趕豬時,都是給豬嘴套上籠頭,將二三頭豬拴在一起,豬背上綁一根與豬的身長相等的棍子,再驅趕著豬走,豬就會乖乖的走在路上,很少亂竄。

“去年冬天的一個下午,我趕著四頭豬從吳莊村走到海嶼村,天色剛到黃昏,太陽尚未落山。我想用一個時辰翻過鳳窩山,趕到鳳窩村,再行一個時辰到南兜村落腳,第二天早早即可到達琅岐鎮。因此我沒有在海嶼村歇腳,就直接趕著豬上山了。

“我轉過鳳窩山彎時,太陽剛落山,我抓緊趕豬走著。

“這時,隻聽‘阿吽’一聲叫,一條青灰色的大鱷魚突然從路下邊的樹叢裡撲上來,快如閃電,一口叼住一頭豬的腰身。

“我那天趕的四頭豬是兩兩拴在一起的,我用左右手各一根繩子牽製著,每頭豬都有260多斤重。

“隻見這條大鱷魚叼住靠路邊的這頭豬,這頭豬的豬頭和豬尾在鱷魚大嘴兩邊掙紮著,而豬頭又牽連著另一頭豬,把那一頭豬也帶動著提起來。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條鱷魚也太大了,足有一丈長,張開的大嘴達三尺,腰身粗壯,像水桶一樣大而長的的尾巴隨便一甩動,就能帶動龐大的身軀前行。它又粗又長的身子被四條彎曲的短腿支撐著,尖利而彎鉤的利爪被兩千斤重的身軀承壓,深深的紮進草地裡,非常沉穩。

“這條鱷魚高揚著大嘴,左右甩動二三下,嘴裡的豬已被咬死。我左手牽著的繩子早已脫手,另一頭牽連著的豬被甩斷繩索,跌落在前麵兩丈遠的路上,嗷嗷尖叫。

“鱷魚鬆開嘴,長嘴向上一仰,它嘴裡這頭二百多斤重的豬被高高拋起,又準確的落在它張開的大嘴裡。鱷魚隻吞咽了三次,就將整頭豬吞下肚子。

“我右手扯著另外攏在一起的兩頭豬的繩頭不鬆手。這兩頭豬受到驚嚇,向山上竄去。因為相互牽連著,兩頭豬都跑不快,卻拽著我一並向山上跑去。

“這條大鱷魚在吞下一頭豬後,沒有填飽肚子,又向跌落在前麵路上的那頭豬衝去。

“我被兩頭牽連在一起的豬拽著跑到鱷魚一側,避開了它的大嘴,無目的地跟著豬跑上山。沒提防這條鱷魚猛地甩動大尾巴,向我掃過來。幸好這時我被兩頭豬使勁扯了一下,使我向前撲去,躲過了鱷魚尾巴,卻被鱷魚尾稍刮刷在臉上,我立刻撲到在地。

“我感覺左臉像被狼牙棒斜刺了一下,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滿手血跡,腥臭無比。

“我被兩頭豬拉扯著匍匐上山,一會兒就站起來。我回頭看到那條鱷魚飛速跑過去,對著被甩斷了前腿,正在滾動掙紮著欲站起來的那頭豬屁股一口咬去,那頭豬的後半個身子已沒入鱷魚大嘴。

“鱷魚還是采取它慣用的伎倆,甩動兩下大嘴,這頭豬腰身已甩斷,前半個身子耷拉在鱷魚嘴邊。鱷魚又連續吞咽三下,這頭豬已全部進入鱷魚體內。

“鱷魚吃飽了,吃撐了,懶洋洋的向路下爬去,再不理我。

“我覺著安全了,就忍著臉上的疼痛,吆喝著剩下的兩頭豬向路上走去,欲儘快離開這裡。

“誰知我還未調整過來豬行走的方向,隻聽嚓啦啦一陣響,一條紫黑色的,像檁條一樣粗的長蛇,從跟前一棵大榕樹上盤旋滑下,扁平的大嘴張合著,嘴裡吐著信子,噴著陰森的腥臭氣,向著兩頭豬和我滑行過來。

“我平生從未見過這麼大這麼長的蛇,它的後半個身子還纏繞在榕樹上,前半個身子已抵達兩頭豬跟前。粗略估算,這條蛇長達兩丈。

“我被嚇呆了,嚇傻了,嚇暈了,嚇尿了,兩頭豬也被巨蟒震懾住不動彈。我眼看著這條巨蟒一口咬住其中一頭豬,像大繩一樣的身子即刻跟進過來,將兩頭豬纏住。

“我在驚慌失措中站不起來,連滾帶爬的向路上匍匐而去。我滾爬到路上才站起來,向上看去。但見巨蟒的後半個身子將兩頭豬死死纏住,從豬頭至豬尾勒住三四圈,任憑豬尖聲厲叫,巨蟒粗而長的身子纏繞得越來越緊,我仿佛聽到‘咯嘣咯嘣’的響聲,那是豬脖子和豬渾身骨頭被勒斷的聲音。隻片刻功夫,這兩頭豬就沒有了聲音。

“這條巨蟒早已張開扁長的大嘴,一口咬在一頭豬的頭上,隻吞食三下,那頭豬的前半身子已沒入蛇口。

“我看得魂飛魄散,怕巨忙吞食完兩頭豬後,將我一並也吞下去,就向龍台村方向沒命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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