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麵真的安全,直接呼叫就行了。如果對麵有問題,那就該直接撤回來。可是現在,他卻是在用信號通知我們,讓我們過去。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是誘敵深入?
我頓時察覺到了不妙,眾人也紛紛警惕,意識到了不妙。
這事兒怎麼看都有蹊蹺,郎青朝眾人打手勢,示意緩緩後撤。
可是馬振邦卻低吼著阻止道:“不能走!馬鵬是我們隊伍裡的,必須同進同退。就算是要撤,也要先把人找回來!不然這次神農架考古項目,非得流產不可。”
聽完,我就是一愣,心說馬鵬這個人怎麼看都隻是個小角色,有那麼重要嗎。
不過郎青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怔了一瞬,當即停了下來。
“也好,同進同退才是一個團隊。”說完,他朝我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聽他指揮,“老九,鉤子,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從右邊迂回過去。金字銘,李登峰,齊宇,你們三個從左邊包抄。馬主任帶著其他人,在我們後麵接應。記住,一定要拉開點距離。免得到時候誤傷到自己人。”
說話間,他身體一弓,像頭矯健的獵豹一樣,悄然向前。
就在他吩咐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已經悄然勾勒出了陣型。
三角防禦,三角前進。
靠!這不是三三製戰術嘛,遊擊隊的打法。
能把三三製戰術運用的這麼爐火純青,可見是個高手。頓時,我對他的退伍兵身份再無懷疑。
很快,我們就按照郎青的吩咐,組織好了隊形,緩緩朝前包抄。
走了大概七八十米的樣子,還是沒有馬鵬的蹤影。難道這小子真的被人給黑了?
就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距離我不遠的李登峰忽然低呼一聲,“我的姥姥!”
我被他嚇了一跳,扭頭望時,就見他證死死地盯著左前方的一個方向,目光戰栗,神色猙獰。
我順著他的目光朝前望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驚得我渾身汗毛倒豎。
就在他正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一棵粗大的樹身上,掛著一個人形的影子。那個影子掛在樹乾之上,晃晃悠悠,隨風搖曳,好像一隻吊死鬼一樣。
看身形像極了是馬鵬!
難道馬鵬真的被人給吊死在這裡啦!
不可能啊,這小子膀大腰圓,渾身筋肉虯勁,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被人弄死。
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也會弄出點動靜了。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的確是已經死透了。
我驚得渾身一激靈,此時才意識到,已經駭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登峰朝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該怎麼辦?
我心說這鬼地方,我也是頭一次來,我他媽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驀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馬鵬已經被吊死了,那剛才給我們發暗號人又是誰!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凜,不由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當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就見右路包抄的郎青三人,也朝我們這個方向退了過來。
我一怔,剛想跟他打招呼,就見郎青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千萬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