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英神色漸漸不耐,淩劍成製止他,對阿玲道:“在下願以名譽擔保,今日來此隻為查案,絕無半分不軌之心。”
阿玲不吃這套,嗤他:“你的名譽值幾個錢?”
“你!”尤英大怒,舉劍怒斥阿玲,“彆太過分了!”
見阿玲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尤英轉頭對淩劍成道:“師兄,我看這群山匪就是做賊心虛!肯定是他們把邪魔藏起來了!”
淩劍成並不動怒,眼神平和地看向封瑾:“閣下器宇不凡,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便該知曉我拂雲宗對待邪魔之物的態度,倘若閣下窩藏邪魔,便是與拂雲宗為敵!”
封瑾麵露微笑:“二位仙師,指控我們窩藏邪魔也要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不管你們是拂雲宗,還是彆的什麼宗派,都沒有擅闖彆人住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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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一覺睡到窗外天都擦黑了還沒醒,小狐狸耳朵動了動,聽到一些異響。
似乎外邊有人吵鬨。
它睜開眼,凝神細聽,屋外果然喧囂。
顏昭呼呼大睡,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小狐狸從顏昭懷裡鑽出來,輕手輕腳跳下床,到門邊將屋門撥開一條縫,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
不看不要緊,這一眼瞧去,狐狸尾巴頓時毛毛炸開。
淩劍成?!
他怎麼會來山寨?
淩劍成身後還跟著尤英。
小狐狸隔著院牆側耳聽了片刻,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淩劍成是為山下院子裡的慘案——黑天霸之死而來。
回憶起最初下山的緣由,任青悅心一沉,難不成因昨夜之事,宗裡那些老東西改變了主意,要把顏昭抓回去?!
一旦顏昭被擒,她自己也必然暴露,將是死路一條。
不行!
任青悅心念電轉,她得立即帶顏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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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劍成和尤英與封瑾交涉未果,隻能暫且撤退。
“師兄,難不成就這樣算了嗎?”下山途中,尤英憤憤不平。
這群山匪簡直無法無天,竟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越是如此,越說明寨中有鬼!”尤英喋喋不休,“那女土匪分明是個江湖散修,此事她必定脫不了乾係!”
淩劍成收回視線,腳步平穩地往山下走:“師弟,做任何事情,不要急躁,我們是拂雲宗弟子,切莫因一時意氣,敗了宗門的名聲。”
尤英沉默須臾,低頭認錯:“師兄教訓的是,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淩劍成語氣平靜:“既然他們要我們拿出證據,將證據給他們便是。”
“啊?”尤英皺眉疑惑,“可是……我們哪裡來的證據?”
淩劍成步履微頓:“過了今晚,便有證據了。”
尤英:“?
”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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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淩劍成二人下山(),雷霜憑空出現在封瑾身邊。
她微微傾身⒕()_[((),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封瑾笑道:“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你。”
隨手除掉兩個找麻煩的家夥罷,她擅長得很。
封瑾看傻子一樣瞥她一眼:“你若與他們正麵衝突,不就坐實了我窩藏邪魔的罪名?”
雷霜:“……”
入夜後,幾道影子悄無聲息潛入山寨。
與封瑾住處一牆之隔的客房中,雷霜倏然睜眼。
下一瞬,她憑空出現在封瑾房間裡。
封瑾正閉目冥想,被忽然出現的氣息驚擾,皺眉看向雷霜:“你又想乾什麼?”
雷霜一改白日裡吊兒郎當,此時神情中竟顯出幾分凝重,提醒封瑾:“有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
封瑾眯起眼,立即明白過來:“拂雲宗?”
雷霜不答,便是默認。
封瑾眸心閃爍:“近來拂雲宗動作不斷,他們到底意欲何為?”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雷霜眉目舒展開來,撥了撥耳朵下的小墜子,感覺找到了久違的默契,“怎麼樣,要不要我出手?”
封瑾垂下眸子,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片刻後,她無奈歎息。
“你替我給隔壁院子那隻靈狐傳個話。”
雷霜愕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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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們地毯式地搜過整個山寨,最後在一處空地彙合。
竟紛紛搖頭:“沒有發現。”
“怎麼會?”其中一人甕聲說道,“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還能憑空消失?”
無人回答,又過須臾,其人做出決斷:“再找一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她們肯定還在山上!”
“是!”
影子們身影一閃,憑空消失,月色下便隻剩一汪清潭。
不多時,潭裡的水咕嚕嚕冒出一串氣泡。
嘩——
任青悅抱著顏昭破水而出。
顏昭臥在她懷裡,睡得小臉兒紅撲撲的,沉眠咒的效果還未消失。
任青悅拽著顏昭上岸。
顏昭被鬨得不舒服,手隨手一扒,捏住一團軟綿綿。
好軟,又有彈性,下意識就捏了捏。
手感像極了狐狸屁股。
任青悅猝不及防,一個激靈,差點手滑把顏昭推回水裡。
費儘千辛萬苦上了岸,她抓起顏昭那隻手,啪啪連扇幾個巴掌。
睡著了都不規矩,把手板兒給她扇腫!
睡夢中,顏昭手像被蟲子蟄了,疼得往回縮。
任青悅還氣不過,又揪了一下她的臉頰。
“再亂摸,下回給你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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