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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軍,毀了我們的付出。”
鄭闊站在數百人的中央,身體微微顫抖。
“但不是全部。”
人群的吵鬨和啜泣逐漸平息下來。
“他們能毀掉房屋,能毀掉高爐,甚至能毀掉我。”
鄭闊深吸了口氣。
他不是個擅長於演講的人。
當時尖兵小隊們降臨的時候,鄭闊差點沒有打磕巴。
但是,居民們很願意聽他說。
“但是,集團軍毀不掉,我們想建設廢土的決心。”
如果是換個人這麼說,或許流民們會唾棄他、會打擊他、會嘲笑他。
但是這個人是鄭闊。
有幸在避難所裡待過的居民們,
看到過鄭闊在深夜都在辦公桌上伏筆,用潦草的筆跡勾勒出避難所未來發展的框架。
那是就連基地守衛都睡著的深夜。
有時候,居民們也會討論,這個男人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在擁有避難所以後,依舊不停歇。
這是在廢土上,很反常的一點。
避難所擁有著近乎無儘的能源,以及超高級彆的防禦工事。
隻要不打開大門,管理者可以在避難所裡待到死。
待到老死。
但是這個男人不同,他喚醒了避難所,然後帶著戰士們四處遊蕩。
攻打了爛石頭鎮,把掠奪者全軍覆沒,收攏了流民。
他似乎是真的想建設廢土。
“...沉湎於悲痛毫無意義,廢土依舊在等著我們去建設。”
鄭闊的演講還在繼續。
周山抱著步槍,眼角餘光瞥向鄭闊。
作為荒野獵人,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些人生下來就是有天賦。
像是周小玉,她的魔法天賦可以讓很多法師跳腳破防。
像是周勇,他的繪畫天賦也可以讓許多同行氣急敗壞。
而鄭闊,這個男人身上的領導者氣質,像是與生俱來的,忍不住讓人產生信服的念頭。
“集團軍啊...”
周山也沒想過,集團軍竟然會這麼的恐怖。
雖然他是荒野獵人,雖然他見過很多次集團軍清掃幸存者的場麵。
但是那時候的周山,對這個沒有概念。
就好比50KG的啞鈴你舉不起來,500KG的啞鈴你同樣舉不起來。
都是舉不起來。
集團軍也是同樣的道理。
成編製的集團軍能輕易的剿滅達陽市郊外的幸存者勢力。
巨象級戰列艦和瑞爾斯戰鬥機群同樣能夠做到這點。
但是後者的戰鬥力是前者的幾百倍乃至於是成千上萬倍,根本不在同一個量級。
周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集團軍。
他真的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以避難所現在的實力,是如何能從集團軍的手下存活下來的。
除非全進避難所不出來。
但是周山和居民們不同,他知道,避難所裡的物資是有限的。
所以鄭闊不可能永遠的待在避難所裡。
是必須要出來麵對集團軍的。…
所以,在周山自己想不到如何應對集團軍的情況下,他很期待鄭闊會如何去做。
演講結束了。
或者說這並不是演講,隻是管理者想對居民說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