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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過後,廢土上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
碧空如洗。
鄭闊帶領著幸存者們,來到了避難所的地上基地。
他站在了玩家們臨時搭建高台上。
“從今天起,你們的任務,就是建設你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幸存者們鴉雀無聲。
習慣了玩家們打岔的鄭闊冷不丁的還有點不適應。
“燒磚瓦,蓋房子,修道路。”
“這種最基礎的體力勞動,將是你們能在廢土上活下去的保證。”
鄭闊頓了頓:“而勞動成果的多少,將決定你們是喝彆人剩下的肉湯,還是吃上剛出鍋的肉。”
幸存者們麵麵相覷。
這好像和他們在爛石頭鎮過的日子有點不太一樣。
但這並不妨礙麻木的幸存者們隨著鄭闊說話的頻率而不斷點頭。
反正他們在範迪克發表講話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然後後者很喜歡他們這個樣子。
鄭闊有點心煩。
他感覺到這些幸存者們並沒有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但是無所謂。
語言上存在的漏洞,肉湯會填補上的。
幸存者們可能會聽不懂鄭闊在說什麼,但肚子絕對能分辨出,剛出鍋的肉、彆人剩下的肉湯、發冷的草麥餅,哪個是對身體更好的。
“...在勞動前,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鄭闊道。
幸存者們麻木的看著鄭闊,似乎昨晚的肉湯並沒有喚醒他們的獨立意識。
“大,大人,不不,管理者閣下。”
就在鄭闊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台下的幸存者們中,終於有人說話了。
鄭闊低下頭,看到了說話的那個人。
張博漢。
鄭闊對他有點印象。
昨晚,周小玉遞給他肉湯的時候,他沒有喝,而是吹了吹,遞給了他身邊的小男孩。
是他兒子麼?
“你有什麼問題?”
鄭闊平靜問道。
“如果,如果我勞動表現很好,可以爭取把肉換成藥品嗎?”
張博漢咬著牙說完這句話。
他能感覺到,周圍幸存者那驚奇到幾乎化為實質的詫異目光。
還有高高在上的,被稱作管理者的那個男人審視的目光。
“給我個理由。”
鄭闊道。
“我侄子,昨晚澆了雨,今天發燒了。”
張博漢艱難道。
鄭闊看了眼張博漢身邊眯著眼睛的那個小男孩,後者現在已經臉色蒼白,看上去岌岌可危。
“可以。”
原來是侄子麼。
鄭闊點頭,平靜道:“你可以用你的勞動成果換取藥品。”
“前提是,你有。”
張博漢立刻雙膝跪地,連連不斷地磕頭:“謝謝管理者大人,謝謝管理者大人!”
鄭闊看著張博漢,又看了看幸存者們:“勞動的工具,去大白那裡領取。”
“記得有序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