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晚上再來一趟。
屋內,聶蓉十分自然的為二人麵前放上茶水,許佩雯受寵若驚,對聶蓉道了聲謝,在注意到她優雅舉止禮儀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阮棠坐在桌邊,打量了一番許佩雯,眉頭一皺,“你在婆家受欺負了?”
這衣服單薄的不像話,現在雖然是春夏交界,但也不至於穿這麼單薄的衣服。
而且她的臉色也不對勁,黃白黃白的,有種營養不良傷了底子的感覺。
不過她不是醫生,不好下判決。
許佩雯聞言眼神躲閃了一瞬,連忙扒拉開阮棠的手反握,臉上掛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沒有,媽在你方叔叔家過的很好,就是最近溫差大,年齡也大了,身體上吃不消而已,反倒是你,我瞧著都瘦了一圈,言修對你不好嗎?”
她言語中滿是關切,句句都在為方家開脫,句句都是女兒,絕口不提自己。
聶蓉早就看透了,聞言微不可聞搖了搖頭。
阮棠也明白,她鼻子一酸,看著許佩雯聲音不穩:“媽,你彆強撐,現在我過得好,完全有能力養你。”
如果方家對她媽不好,她無論如何都會讓她媽搬出來的。
許佩雯臉上掛起淡笑:“好,媽沒強撐,媽知道你有能力有本事,不像你那窩囊爸,媽挺好的。”
提到阮大同,阮棠也恍然驚覺阮大同好久沒在她跟前蹦躂了,不知道是真的洗心革麵還是憋著什麼壞水了。
不過這種時候想他的事純煞風景,阮棠仰了仰頭止住淚水,再低頭看著許佩雯時臉上也帶上了笑容:“好,你受委屈了一定要跟我說,聽到沒?”
她何嘗不明白她媽的心思,現在她見到了,自然不會不管的,往後她要經常去她媽那邊看看,絕不讓她媽受欺負!
阮棠鼓了鼓腮幫子,拉著許佩雯走到霍輕輕跟前來,笑著互相介紹兩人。
“媽,這是霍言修的女兒,霍輕輕。”
許佩雯坐在椅子上滿眼新奇的看著霍輕輕,眼中充滿了喜愛。
阮棠見此笑了笑,摸了摸霍輕輕的腦袋跟霍輕輕說:“輕輕,這是奶奶,喊奶奶。”
霍輕輕聞言抬頭看了眼許佩雯,冷淡的喊:“奶奶。”
喊完她就低著頭接著畫畫了。
阮棠有些不好意思撓頭:“媽你彆在意,輕輕就這性格,我平時跟她說話都得注意呢。”
許佩雯搖了搖頭滿臉慈愛,“沒事,你小時候可比她難搞多了,可沒少讓我頭疼。”
阮棠聞言吐了吐舌頭,麵色帶上一抹羞意。
聶蓉在一旁微笑,許佩雯看了兩眼好奇的問:“我剛才聽到她喊你東家,她是你們雇來的?”
阮棠點頭:“對,她是我雇來保護輕輕的保鏢。”
許佩雯還是第一次聽保鏢這個詞,一時新奇的很。
聶蓉淡笑伸手:“你好,聶蓉。”
許佩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看了看阮棠,見阮棠滿眼鼓勵,於是她鼓起勇氣,生澀的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握了握,聲音緊張:“我叫、我叫許佩雯。”
她是農村人,小時候是,嫁了人還是,隻不過運氣好點認識了小鎮男人方鬆平,嫁給他過的其實也和農村生活差不多。
眼界擺在那,見到聶蓉這麼得體有麵的人,自然緊張。
阮棠知道這點,所以沒有刻意讓她們隔開距離。
畢竟人的好奇是邁出第一步最重要的先決條件。
現在就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