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合時宜的尖銳聲音直直紮進三人耳中。
阮棠皺眉看過去,果不其然是牽著霍遷滿臉惡意的霍母。
霍母今年也有五十多了,處事上卻像個孩童一般,沒有多大遠見。
阮棠忍了忍,轉頭看向霍言修。
她怕自己忍不住動手,這些動嘴皮子的還是交給霍言修來解決吧。
霍言修抱著霍輕輕擰眉看著門口處的霍母,“媽,外麵那些明顯就是流言,王冰渙跟阮棠根本就沒關係。”
他其實心裡還是傷心的,說到底霍母是他媽,聽他媽這麼說自己和自己的妻子,那種無力窒息感如鯁在喉,一抽一抽的疼痛有時候也會蔓延在四肢五彙。
霍母滿臉不屑:“不可能!你大哥就是被他們倆合夥騙進去的!憑你一個月才三十的工資,怎麼可能買得起一百八的手表!”
那得不吃不喝半年,不過那怎麼可能?
霍母撇撇嘴,昂著下巴用充滿怨氣的目光看著他們。
霍言修似乎被提醒了,他轉頭看向阮棠,阮棠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抿了抿唇,腦子裡在瘋狂思考著對策。
完蛋,光顧著花錢,忘了給這錢一個明路了。
阮棠有些懊惱,想來想去決定都推到彩票頭上。
這時候彩票經濟正時新,她這麼做沒毛病。
霍言修皺眉對阮棠低語:“一百八的表?你哪來的錢買的?”
他走時不過才給了五十,這一百八……該不會是阮棠借的吧?
這麼一想他心頭不由得有些擔心還有些失望。
他擔心阮棠是不是被他父親給騙了,又失望自己本以為阮棠跟他父親不一樣。
阮棠連忙抓住霍言修的手解釋,心裡那是有苦說不出。
“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霍言修以為阮棠是真的借了錢,他忍了忍,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語氣也淡了幾分:“你說吧,多少錢?”
無論多少他替她還了,看在她為這個家儘心儘力的份上。
但往後他不會再給阮棠機會了。
阮棠以為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頭一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也沒多少——”
一旁的霍母見此似乎明白了什麼,眉一豎陰陽怪氣添油加醋:“該不會是巨款吧?又或者說是你在床上賺的辛苦錢——”
霍言修臉色一沉:“夠了!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她是你兒媳!不是仇人!”
起初因為他自己不受霍母待見他認命,可阮棠本不應該被他牽連。
如今即便阮棠有錯,那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像他大哥做的那些,即便有心悔過也隻能在拘留所裡悔過了。
他有些失望的看著霍母,“媽你還是趕緊回家吧,我家太小了,容不下你。”
霍母沒想到這火燒到了自己頭上,她急了。
“你媳婦做了這些醜事你不休了她跟她離婚?霍言修!你腦袋上頂的是龜殼吧!”
她心頭急切的希望霍言修和阮棠能離婚,說話有些口不擇言。
恰恰是這句話堅定了霍言修趕走霍母的心。
霍言修沒說什麼,隻是放下霍輕輕起身朝霍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