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蘇夏見掌櫃的不應,又喊了一聲。
"同舟共濟。"掌櫃的回過神來,在蘇夏耳邊說了一句。
"風雨同擔。"
蘇夏把呼吸放輕,四處望了望,見學子們正在專心選書,放下心來,回應掌櫃。
看到蘇夏到處張望的模樣,掌櫃的眼神愈發迷離。
怎麼看著有些蠢?
也不知主子到底選沒選對人?
忽的又想到沈慕塵之前來都會選幾本書帶走,掌櫃的叫住要走的蘇夏。
"公子可要帶幾本書回去?兵書,史記還是資治通鑒?"
蘇夏搖搖頭,"都不要,一本夫子講的書就夠了,貪多嚼不爛。"
掌櫃地望著蘇夏離開的方向遠遠出神,愈發不安。
不行,他還是要和小主子好好說說,現在換盟友還來得急,他們做得可是奪嫡登位的大事,沈慕塵恐怕不適合做這些。
"掌櫃的,掌櫃的。"一名學子拿著調好的書在掌櫃的麵前晃了晃。
"這本,結賬!"
蘇夏後邊的那道黑色人影看著蘇夏地舉動暗暗搖了搖頭,點腳一躍,再次跟上蘇夏地身影。
蘇夏再次到達三進的蘇府中,輕車熟路地摸到桃源閣。
毫無意外,她這次依舊是爬牆進來的,四周望了望無人,又一次翻進主屋內。
此時的沈慕塵正在苦大仇深地和一根繡花針較勁,紮得滿手的針孔。
"來了?"
沈慕塵的語氣中滿是怨懟,雙眼黯淡無光,充斥著疲憊與絕望。
蘇夏清脆應了一聲,"把信給了掌櫃的。"
沈慕塵眼睛動了一下,專注地看向蘇夏,"沒出問題吧?"
"沒有。"
"你這是?在繡花?"蘇夏望著自己滿手的血,清亮的眼神中滿是心疼,那目光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疼不疼?"
沈慕塵撇了她一眼,橫眉冷對,"你說呢?你祖母什麼毛病?我好心講蘇清媛母女的罪行告訴她,她也許了我院子,說要好好培養我。"
"讓我不再受人欺負,結果就是這麼培養的?讓我查賬算賬也就罷了,女子日後需打理內宅,可這繡花算怎麼回事?"
"什麼手帕不能買?非要我繡給她?"
沈慕塵將繡到一半的帕子扔到蘇夏手中,滿身的怨氣幾乎要化了形。
蘇夏拿起繡棚看了看,是一隻被描好圖樣的白鶴,想必是白曉給他描得。
但是……這是繡得個啥,左一針,右一針的,怎麼繡得根烏眼雞似得。
她輕輕伸出手摸著繡過的幾針,又看看沈慕塵滿手的針眼,心中五味雜陳。
沈慕塵也不容易啊……
"我覺得祖母是真要培養你,女紅刺繡、烹飪廚藝、?詩書禮儀、?琴棋書畫、管家理財,這些都是女子必須要掌握的。"蘇夏深吸一口氣,微微抬起頭。
她總覺得,這隻是個開始。
以後沈慕塵的日子不會比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