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道。
“敬王,你竟然要冒充本王嗎?”
好嘛,這下眾人明白了,他們原來認為的“塵王”,實則是敬王。
而那個揚言揍皇上的,才是塵王。
可又一個問題出現了,謀反的敬王為何出現在上京城。
不但和當今皇上約在酒樓碰麵,旁邊還有個活神仙的塵王作陪。
信息量好大啊…
正自感慨,一陣騷動傳來,頃刻間,整個酒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名將領率軍而入,不由分說便給每人上了枷鎖,押解而去。
所有人都嚇壞了,不明白到底犯了哪條王法,才會如此大動乾戈。
少數人渾身發抖,卻想到了一種可能。
殺人滅口!
恰在此時,那名將官冷哼道。
“要怪就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好家夥,這下所有人都懂了。
“當然,若是嘴嚴點,不出去亂說的話,隻要當個數年礦工,還是能回來的…”
呃,還好!
雖然礦工慘了點,但好歹不會死,還有希望…
就這樣,整個酒樓都被清空了,連店小二和掌櫃都不例外。
二樓雅間中,三人坐在桌子上,悄然無言。
確切地說,是陸塵無語望天,另外兩人心虛地互相瞪視。
良久,正隆將視線轉向空蕩蕩的桌子,抱怨道。
“陸兄弟,至少要留個廚子,否則咱們吃什麼?”
陸塵卻再次冷哼一聲。
“酒樓當然是吃酒,有沒有廚子無所謂,可若是讓人知道私會敬王,你這皇上就當到頭了。”
正隆聞言縮了縮脖子,低頭不語。
敬王更是做鴕鳥狀,頭都埋到了桌子
這也不怪陸塵態度不好,實在是被兩個豬隊友給氣的。
說的話也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正可能出現的後果。
原因很簡單,敬王不隻是謀反,也不隻是暴力地籌集糧食,而是在整個南方燒殺搶掠。
十一個州府無一幸免,全都被敬王給禍害了。
更可氣的是,燒殺的全是官宦和讀書人,搶掠的全是豪紳地主、書香世家。
在南方,敬王整個人都是臭的。
據淨廠奏報,光是罵敬王的詩文,都不計其數,更有百十首水平極高,達到了流傳千古的標準。
那真是屎殼郎見了繞道走,狗都改了吃翔的壞習慣。
當個粑粑都不配。
可見敬王是有多不得人心!
而且,這些詩文正飛速流傳,不出三日便可抵達上京城。
速度可比那摩羯快多了。
可以想見,被上京的官員知道敬王的行徑,又知道三人私會的全程後,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彆說傻不拉幾的正隆,就算狡詐如狐的陸塵,也擺不脫遺臭萬年的命運。
當然,以陸塵的謹慎,是絕不會讓這次密會泄密的。
而按他的想法,並不是大白天來酒樓,而是約在子時,去到城東的亂葬崗。
那裡月黑風高,怪石嶙峋,再搭配些磷磷鬼火,絕對夠隱秘。
就算被死鬼們聽去,大不了事後多燒點紙錢,封口費也不貴。
可正隆這傻癡憨沒有一點兵王的氣勢,說什麼八字輕,陽氣弱,怕回不來。
還有敬王這慫貨,聽到亂葬崗裡埋了百官的屍首,直接就尿了。
聲稱自從去了南方,天天晚上都有讀書人來索命。
而且手段相當之殘忍,儒家經文沾了水,不要錢地往他口鼻上招呼,糊了一層又一層,他差點就沒醒來。
對此,陸塵相當不屑。
特麼的,燒不起柴怨天冷,拉不出翔怪茅坑。
這分明是肉吃多了嗓子卡著痰,早晚憋死的征兆。
當然,最後他還是心軟了,同意了來酒樓的方案。
誰想到這倆坑貨,一個不裝逼得死,一個聽評書手欠,還真就給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