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既然派人過來勾引花枝,花枝要是總不上鉤,皇後指不定還有什麼後招,不如假裝上鉤看看。
又過了兩日,皇上到明光殿用晚膳時,發現孟文瑤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神情悲戚,眼中似有淚光。
“怎麼了?”
皇上想過去抱孟文瑤,被她氣憤的推開了。
“臣妾是二嫁之身,本就不配在皇上身邊伺候,還請皇上下旨,讓臣妾到庵堂清修。”
皇上有些自責,這都是他情難自已,才讓孟文瑤頂著一個二嫁之名,他不顧孟文瑤的掙紮,緊緊抱著她哄道:“都是朕不好,是誰說什麼讓瑤兒不痛快了?朕去拔了他的舌頭。”
一個荷包被孟文瑤扔在地上,她悲憤道:“還用說什麼嗎?一個護衛都敢給臣妾的貼身婢女送荷包,怕不是這滿宮裡的人,都認為我孟家出來的女子,隨便勾勾手指,都能與人私通,臣妾自知私德有虧,這就絞了頭發保全名聲。”
皇上大驚,懷裡的人可是投繯絞頭發都乾過的,那是說到做到毫不含糊,緊張的安撫道:“瑤兒彆氣,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朕一定為你出氣,彆哭,你哭的朕心裡難受。”
孟文瑤把戲做足,哭了一會道:“明光殿新來一個護衛,總是找花枝說話,還送花枝東西,花枝躲不過去,這才告訴了我。
宮裡規矩這麼嚴,那個護衛敢勾引花枝,肯定是宮裡人都覺得,我們主仆本就不尊貴,品行不端莊,可以隨意勾引調戲。
他今日送荷包這麼貼身的東西,改日就能宣稱他和花枝心意相通,到時候宮裡傳開,我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世上,誰不笑話我們主仆。”
皇上聽完覺得事情並不是很嚴重,孟文瑤現在身份尊貴,她的貼身宮婢自然水漲船高,宮裡有護衛一心求娶,也是情有可原,倒不一定是人家覺得她輕浮,可以隨意勾搭。
不過看孟文瑤羞憤的樣子,皇上還是要以哄為主:“瑤兒說的是,朕這就讓人去懲罰那護衛,再把他調走。”
懲罰護衛並不是孟文瑤的目的,她要皇上去調查這背後的事情。
“皇上,那護衛剛來明光殿沒幾天,就惦記上花枝,臣妾覺得他人品就有問題,就這樣調走他太便宜了,他以前在哪裡當值,有沒有勾引過其他的宮婢,這些還是查一查比較好,要是他人品沒問題,隻勾引過花枝一個人,臣妾念他初犯,倒是願意從輕處罰他。”
調查一個護衛而已,不是什麼難事,皇上回答的很乾脆:“朕這就派人去仔細查查他。”
眼淚擦乾,孟文瑤又道:“這種事情,張揚出來到底是女子吃虧,要是他真的和其他的宮婢也有聯係,讓大家知道了,那個宮婢的名聲也要受損,還請皇上暗地裡查,不要驚動任何人,即便查出來,就懲罰他一個好了,宮婢或許都是受他蒙騙。”
皇上覺得也對,這種影響清譽的事情,不適宜大張旗鼓。
他招來暗衛統領,把荷包遞出去,仔細吩咐要暗暗查訪之後,才進內室接著哄孟文瑤。
“瑤兒,都是朕不好,讓你擔著二嫁之名,以後宮裡誰要敢拿這件事說嘴,你告訴朕,朕決不輕饒。”
孟文瑤假裝悲痛的扭頭抹眼淚:“皇上真的不在乎臣妾是二嫁之身?會不會等把臣妾看膩了,就會怪罪臣妾曾經成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