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桐軟軟坐在地上,滿臉帶著絕望,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情。
就在這時,荼蘼從門口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屠夫。
當屠夫看著房間裡麵血腥無比,滿臉淡漠走到了程雨桐麵前:“她馬上就要生了,我們必須要儘快接生。”
高陽滿臉帶著震驚看著這一幕,猶猶豫豫開口道:“屠夫?接生?”
在他的記憶裡麵,屠夫一般都是用來殺豬宰牛的,哪裡有屠夫接生的。
荼蘼知道程雨桐非常害怕,趕忙來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害怕,沒事的,他就是這裡接生的人。”
程雨桐聽著屠夫就是村子裡麵專門接生的人,微微點了點頭,開始配合屠夫的動作。
高陽本來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有可能緩和,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根本就沒有緩和的跡象。
隻見荼蘼站在程雨桐麵前:“我已經做到了我應該做的,他答應我不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我們絕交了。”
程雨桐聽著荼蘼這樣說,本來想要起來阻攔荼蘼。
誰知道屠夫瞪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你和你的寶寶都死在這裡,那你就乖乖躺在這裡,哪都彆去。”
程雨桐看著屠夫的眼神,明白他沒有騙自己,答應了一聲。
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屠夫將一個男嬰抱了出來,放在程雨桐麵前:“你看看。”
本來兩人以為村子裡麵的人應該不知道他們在這裡接生,誰都沒有想到有一個村子的村民發現了這裡。
隻見不少村民帶著犁耙和叉子來到門口,發現屠夫滿手血液站在裡麵。
屠夫將手中的男嬰舉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笑容:“你們不用害怕,這是剛剛出生的小牛啊。”
他在村子裡麵本來就是屠夫,手裡麵有牛崽子應該算是正常的。
本來他以為自己用這樣的言語應該可以蒙混過關,誰都沒有想到村民們得理不饒人。
隻見其中一個村民走到了裡麵,抬頭看了一眼裡麵:“裡麵的母牛呢?”
屠夫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房間裡麵僅僅隻有一個紅紅的小牛。
而紅紅的小牛還沒有成年,根本就不可能生牛崽子。
屠夫沒有了辦法,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指著紅紅的這頭牛:“你們沒有看錯,就是這頭牛生的啊。”
就在屠夫以為自己蒙混過關的時候,其中一個村民來到男嬰的麵前,滿臉帶著震撼。
“這...這明明是人胎啊,母牛生了人胎?”
其他村民聽聞母牛生出了人胎,一個個對視了一眼,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還沒有等屠夫反應過來,馬上就有村民大聲呼喊了起來:“走,我們要將那些牛全部殺了,不能讓這些牛活著。”
直到現在,屠夫才知道自己惹火上身,奈何他心中憋屈,不能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程雨桐看著屠夫離開,不由站了起來,滿臉失落走了出來。
她明白自己的胎兒生出來就沒有了關係,隻是她一直在懊悔自己不應該懷疑荼蘼。
本來她以為荼蘼已經離開,誰都沒有想到荼蘼居然回到了她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