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也是一驚,起身來到門前,皺眉嗬斥:“賈東旭,你這是乾什麼?大冷天的作什麼妖,不要命了你?”
“師父,我錯了。”
賈東旭凍得嘴唇發紫,聲音中帶著顫抖,“以前都是我豬油蒙了心,對不住您啊,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賈東旭在家裡思索良久,和賈張氏一商量,這才想通關鍵,不得不來求易中海的原諒。
首先就是家裡的糧食不多了,最近自己三個月拿不到工資,眼瞅著家中老小就要吃不上飯。
其次是在車間沒了易中海的庇護,就憑他之前的種種劣跡斑斑,全車間沒幾個人能給他好臉色。
雖說現在易中海在廠裡也受人白眼,可他畢竟是八級工啊,遭鄙視隻是一時的,賈東旭相信早晚易中海還是會再次受人尊敬的。
所以不管從哪方麵來看,他必須搞好自己家和易中海家的關係。
易中海冷哼一聲,並沒有要扶賈東旭起來的意思。
賈東旭帶著哭腔道:“您一直照顧我家,可我卻不知感恩,如今您落難了我還沒能幫上忙,可那些話真的是他們逼我寫的。師父我知道錯了,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跟在您身邊的份上,原諒我吧!”
“哼,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
易中海瞪著跪在地上的賈東旭,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我竟然養出你這麼一個白眼狼。非但不知道感恩,還反咬我一口,你對得起我這麼多年對你家的照顧嗎?!”
賈東旭淚如雨下,拚命磕頭,額頭撞在石階上砰砰作響。
這倒不是他誠心悔過,是他害怕。
如果易中海不選擇原諒他,那過些天家裡是真沒糧食下鍋了。
畢竟那五十塊錢已經被保衛科罰走了。
易中海媳婦心軟了,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角。
隨後上前說道:“你先起來吧,這麼跪著像什麼話。”
易中海心中雖有怨氣,但還是歎了口氣說:“行了,先進屋再說,彆凍死在這兒,要是真死了,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賈東旭如蒙大赦,顫巍巍想站起身,可剛抬起一條腿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執拗地搖搖頭,“師父,您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在這兒跪著。”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哄笑聲。
隻見傻柱背靠在門前木柱子上,探頭往這邊瞧著,大聲喊道:“喲,賈東旭你這是唱的哪出啊?大冬天在這給大夥表演行為藝術呐?”
賈東旭凍得嘴唇發紫,牙齒打著顫,不過扭頭看向傻柱的眼神中滿是恨意。
今天這場賠罪可是他和他媽想出來的,最好解決和易中海僵硬關係的辦法,如果就這麼被傻柱攪和了,估計他能回家取刀剮了傻柱這個王八犢子。
“傻柱你個二逼,滾你姥姥的,我跟我師父認錯,有你什麼事。”
“是嗎?!”
傻柱晃蕩著胳膊,慢悠悠走到易中海家門前,圍著賈東旭轉了一圈,調侃道:“賈東旭啊,你這造型可夠彆致的,是不是家裡揭不開鍋,把衣服拿去換吃的啦?”
“呦嗬,還在腰帶上彆了兩根小木棍子,行,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