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跟在後麵,順手將門掩好,今天這事要說道,可動靜還不能鬨大。
關好門,閻埠貴冷哼一聲,背著手來到許大茂麵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眼神犀利像審視獵物一般。
許大茂被看得心裡直發毛,“我說老閻,咱有話就直說,彆搞那些彎彎繞的。”
“那好許大茂,我問你,今天你被帶到保衛科,為什麼要把我們父子倆也供出來?”
閻埠貴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大茂問道,“要知道我們爺倆做這事可全是為了幫你,沒想到你這麼不講義氣,直接就把我們爺倆撂了。”
許大茂一愣,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我說老閻,你可彆血口噴人,我可是連你們一個字都沒提。我許大茂再怎麼樣也不會乾那種事!”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這裝模作樣是吧。”
閻解成一把采住許大茂衣領,眼裡冒著凶光,“許大茂,我可跟你說,這次我們家因為你被罰了三百塊,你怎麼也得出點。”
“鬆開。”
許大茂伸手將閻解成推搡開,“我比你家罰的還多,我找誰給我出點去,再說了,要不是你出那破主意,能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
閻埠貴小眼珠一直在轉圈,慢悠悠說道:“許大茂,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爺倆是不是你招出去的?”
許大茂雙手抱胸冷笑:“你們爺倆是真有意思,原來是被罰了款,算我頭上了唄。”
見對方仍舊不願相信,許大茂再次冷聲道:“這樣,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發誓,如果是我招出你們爺倆,就讓我放電影的時候膠片全燒光。”
閻埠貴父子不禁麵麵相覷,這誓言對於許大茂來說可是夠毒的,難道真是冤枉他了?
“爸,咱們可不能信他,這事就咱仨知情,不是他還能有誰?”
閻埠貴一聽兒子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可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等下。”冷不丁許大茂大喝一聲,“還有一個人也知道,昨天上午我去找過他。”
閻埠貴、閻解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劉海忠!!
!”
“沒錯,就是劉海忠,昨上午我去車間找他的時候,把頭天咱們商量的細節和盤托出講給了他。”許大茂慢騰騰坐回飯桌前,“合著是這個老小子在害咱們?!”
許大茂這一番話可把閻埠貴父子給難住了。
人家許大茂毒誓都發了,這要再懷疑就顯得不太尊重了!
可去懷疑劉海忠,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畢竟剛還在一塊堵許大茂呢,這轉頭就把槍口調轉了?!!
咯吱!!!
門開了,劉海忠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
“都在呢。”
在三人的注視下,劉海忠繞了個圈坐到飯桌旁的椅子上,“都在就好說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今我也被保衛科的人帶走了,罰了二百塊錢。”
說罷,劉海忠昂頭盯著許大茂。
“大茂,本來這事我是不知情的,可你非得跑車間通知我一聲,結果你看怎麼著,二百塊錢沒了。”
“事全是因你而起,你怎麼著也得出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