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扶著自行車有點無語,“嘿,他二大爺彆瞅了,沒有狗,我就是著急趕回來,這才抓緊蹬了一陣,哪知道天這麼冷,一運動會出這麼多汗。”
說著,許大茂抬起右手在額頭上左抹右抹,耀眼的光芒反射到閻埠貴的鏡片上,差點晃瞎他的小眯眯眼。
“哎呦,大茂不得了啊,快拿下來給二大爺看看。”
閻埠貴小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粘許大茂手腕上,許大茂再不動手自己摘,他可能就自己動手了。
許大茂摘下手表,在閻埠貴伸手來接的時候虛晃一下,“老閻呐,你這稱呼以後得改改了。”
“你看我這張嘴,大茂你彆介意,快摘下來讓老閻我開開眼。”
聽到閻埠貴不再自稱二大爺,許大茂這才將手表遞了過去,“你可拿穩了啊,一百好幾十塊錢呢。”
“一百幾啊大茂?”
閻埠貴拿在手裡,恨不得把眼睛放大了看,“真好啊,唉,其實和大寶你們相比,我這個教員才是最該帶塊表的啊!”
許大茂皮笑肉不笑,一把搶過表戴在手上:“老閻你就彆哭窮了,一百多塊錢對你來說應該還傷不著骨頭吧。”
這麼多年街坊鄰居住著,閻埠貴整天喊窮,但許大茂知道老閻家絕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窮。
“哎呦大茂,你可太高看你二......老閻我了。”
閻埠貴差點又禿嚕嘴,看到許大茂表情變化,這才及時止住話頭,“大茂你和大寶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都是沒對象的年輕人,有錢了買塊表無可厚非。可老閻我就不行了,這一大家人可都指著我的工資活著呢,飯還吃不飽哪有閒錢買這個。”
“那倒也是,你沒見咱院裡的萬元戶易中海連個自行車都沒買麼。”
許大茂哼哼兩聲,就想推上自行車告辭而去。
“大茂你先彆走,剛我可是看見易中海了,最近老易有點反常啊,下班回來還想給我幫忙搬花來著。”
果然,聽閻埠貴提到易中海,許大茂立刻停住腳步。
他這個三大爺說起來還是從易中海手中搶過來的,同樣也怕易中海有一天起勢,再將這個位置奪回去,所以對方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風聲鶴唳。
“怎麼個反常法,老閻你細說說。”
“大茂你這段時間經常下鄉放電影不著家,院裡的事你可能不清楚啊。”
閻埠貴搖頭晃腦地緩緩開口,“老易自打上次挨了皮帶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見誰都樂嗬地堆
著笑臉,我看我這個大院老好人的帽子也戴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該讓給老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