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達感到自己快要崩潰了，這顯然不是他要的結果。
“快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於兄莫非要食言？”
“哈哈，夏先生弟子也不過如此嘛，比不過我北地才女。”
“看來，這對聯一道，還是我北方更勝一籌啊。”
湖州文人們興奮不已，也無比驕傲，周雲衫一聯太提氣了。女人又如何，隻要有才，男女皆能得到認同，各地才女無數，也有不少能得到追捧的。
如周雲衫這等才氣，那自是不會讓人感到嫉妒和不適，因為確實有才啊。
於達一張臉漲得通紅，這讓他如何叫得出口？
“快叫呀。”周雲衫還一個勁的催，她可不會輕易放過於達。
周雲衫是西夏公主，對男人向來都是俯視的，男人沒資格和她講條件，她也不會有放人一馬的念頭，哪怕賭注是自儘，她也一定會讓於達完成。
沒得商量。
麵對如此咄咄逼人的周雲衫，於達嘴裡都咬出血了，內心爭鬥良久，不得已道：“奶奶……”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沒聽見。”周雲衫樂在其中。
於達隻想去死，此時也豁出去了，反正臉早就丟光了，還在乎什麼？
當下高聲喊道：“奶奶！”
“哎，乖孫。”周雲衫笑得花枝亂顫，玩得不亦樂乎。
於達突然腳步一個踉蹌，好像站立不穩，要暈過去一樣。
好在他還年輕，身強體健，很快就緩過來了。不過一張臉依然白得可怕，比周雲衫的臉還要白。
“在下會對出比周姑娘更好的下聯，屆時定會來尋姑娘。”於達道。
想不到還表現得有點癡情，這話讓李呈聽得暗自點頭。
他不介意有人喜歡他的女人，如果自己的女人沒有彆的男人喜歡，隻能證明自己的眼光有問題。
他介意的是一些無禮的舉動。
不過於達此時的表現，與之前那赤裸裸的貪欲並不是一個意思，可能是周雲衫的才華把他給征服了吧。現在這言行，更像是個癡情之人所說出來的話。
這一聯要對出更好的下聯其實是有可能的，李呈這下聯雖然好，但還不是太好。
隻不過這難倒無數人的名對絕聯，哪那麼容易對得出佳句來？而以於達的身份和傲氣，不出佳句是絕不可能拿出來現眼的，那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就不一定了。
周雲衫甚至還給了於達希望：“本姑娘非常期待。”
這讓於達多少有了些安慰，看來此行也並非全無收獲。他暗下決心，一定會對出佳句，屆時定要讓周姑娘對他刮目相看。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毅然離去。
李呈倒是有些欣慰，道：“沒看出來啊，你還有如此善心。”
“什麼善心？”周雲衫不解。
“明知沒有希望，卻還給他一點希望，讓他不要傷痛欲絕，就此沉淪。”
“什麼沉淪，乾本姑娘什麼事？”周雲衫不屑的撇嘴，道：“本姑娘隻是想著他若真對得出佳句，你就得吃屎，那才有些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