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真當老子不存在是吧？
當即忍不住開噴：“滾你媽的蛋。”
周雲衫哪知道這個，還以為這是下聯呢，立即高聲道：“滾你媽的蛋！”
“……”
全場一片寂靜。
這姑娘真是……特立獨行啊，如此不堪之語居然也能罵得出口？不過，為什麼聽著這麼解氣呢，罵得好！
於達也驚呆了，不過他反而更加興奮，周雲衫的性格真是太與眾不同了，他喜歡。
周雲衫還在那得意呢，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質疑：“你這對的什麼下聯？”
“就這個下聯，他敢說你對得不對嗎？”李呈忍住笑，說道。
他真沒想到周雲衫會將這句飆出去，不過也無所謂，於達那上聯可是人儘皆知的諧音聯了，這種場合說這上聯就是調戲，周雲衫一口懟回去，他敢說個不字？
有杏不須梅？梅你老母，還想讓老子的女人說出這下聯不成，做夢呢。
果然，雖然周雲衫覺得李呈這下聯不知所雲，但她還是信任李呈，咳了一聲後高傲的問道：“本姑娘此對如何？”
“呃……妙，妙哉。”
於達隻當是周雲衫氣他的輕浮，那罵了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他確實不該出這麼一對。
眾文人皆笑出聲來，還想輕薄人家姑娘，真是活該。
李呈可不能再讓於達出對了，要不然他真兜不住，忙道：“你出對，對死他。”
周雲衫正有此意，忙道：“本姑娘也出個對子，看你能接住否。”
於達大喜，他這種自負的人自然是喜歡對，而不喜歡作，如此才能顯得出水平。他是要用才情將此女征服的男人，自然願意對了。
“姑娘儘管出來！”於達十分自信。
李呈冷笑，你小子現在儘管笑吧，等會便讓你笑不出來。
“小人近之不遜，遠之怨。”李呈道。
周雲衫立時高聲複述。
樓下眾人麵麵相覷，這句話他們當然熟悉，乃是出自聖人之言，論語陽貨篇，想不到這姑娘竟用此作為上聯。
而這話也明顯是在罵於達是個小人，畢竟此篇原義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位姑娘是覺得於達輕賤了她，是以反唇相譏。
你之前調戲本姑娘，是覺得本姑娘是個隨便的女人嗎？殊不知，你不過是小人行徑罷了。
“好，此聯出得甚妙。”眾人無不拍手擊掌，出聲讚歎。
想不到此女竟有如此才情，涼州的文風居然都這麼昌盛了麼。
於達臉上一紅，他也覺得方才太過輕浮，忙道：“君子威而不猛，恭而安。”
此句同樣出自論語，述而篇，如此便成了集句聯。
李呈點頭，這於達確實厲害，反應真的快。
眾人也無不驚歎出聲，就連崔丙也不禁拍了起手，暗自叫好。於達的才華就算不如夏淼，恐怕也深得夏淼的真傳了，著實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