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狂妄之輩,也太狂了吧。
聽這話的意思,是將他們在場所有人都罵了?
“真是豈有此理,依你所言,你的能耐遠高於我等,不屑與我等為伍?”有人忍不住出聲道。
“都說北方之地,湖州文風昌盛,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於達一臉不屑的環顧四周,道:“如此簡單的聯,竟還苦思不解,實在讓人大開眼界。果然如恩師所言,北人多愚笨,的確如此啊。”
“敢問閣下恩師是……”
於達傲然道:“在下恩師夏淼。”
“夏淼!”
眾人一片嘩然,竟然是南對王,與崔丙齊名的夏淼。
崔丙眉頭一挑,原來是南對王的弟子,難怪這麼囂張。隻不過,你有啥資格在老夫麵前囂張,就算你師父來了,也不行吧。
周圍的人更是怒不可遏,什麼叫北人多愚笨?真是豈有此理。
“於小友此言會否太過狂妄?”崔丙寒聲道。
“狂妄?若有真本事,又有何妨?”於達傲視著崔丙,道:“休說這些歪瓜裂棗,便是崔先生親自來,在下也不懼。而此次對聯大賽,摘得頭籌又有何難。”
“小友真是狂的沒邊了!”
崔丙其實如何不知,這小子就是故意在激他。
他與夏淼號稱南北對王,兩人誰更勝一籌自然是爭論不休,實話實說,夏淼確實勝他一籌,但他可不能承認,而兩人也沒有公開比過,民間自然還是認為他倆相當。
而作為夏淼的學生,恐怕就不太服氣了,這於達故意激他下場,他勝了那是理所當然,如果敗了,哪怕是旗鼓相當,都對他的名聲是個巨大的打擊。
若是私下裡倒也罷了,這可是公開比試,對方這顯然就是在做無本買賣。
好在大家都不蠢,崔丙代表的北方的對聯水平,怎麼可能讓他親自下場?
於是便有人站出來,道:“憑你還不配與崔先生比試,我們湖州有才之士比比皆是,豈容你一個小輩猖狂?鄙人不才,便與你比上一比。”
於達果然有些失望,他是真打算激崔丙出來的。
不過也無妨,他自信這裡的人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隻要讓這群北人折戟,那麼崔丙不下場也得下場了。
“於某不斬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在下湖州王朋,山野之人。殺雞焉用宰牛刀,在下一人足矣。”王朋先撐氣場。
他這番自信引得一片叫好聲,眾人紛紛給他加油打氣。
“入鄉隨俗,便由你出聯,請。”於達一臉自信的道。
王朋折扇一收,道:“好,那便聽好了,我這上聯是:書似青山常亂疊。”
眾人眼睛一亮,這聯有點意思,比之前崔先生出來熱身的聯可是難太多了,一下就上了強度。
不過於達卻是不屑的嗤笑一聲,道:“燈如紅豆最相思,如此簡單,是看不起我於某嗎?”
“你……”王朋萬萬沒有想到,於達竟然連思索的過程都沒有,就這麼輕易對出了下聯。
眾人也皆是心中一驚,此人狂雖狂,但確實有真本事,不愧是夏淼的弟子。
又有一人站出來,道:“試憑欄,看他海氣淵涵,山光倩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