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隻見是兩位美女和一個年輕人,頓時不悅道:“何家女娃,竟如此沒有規矩,你家父母是如此教導你的嗎?”
這幾人都是四十歲往上了,從年紀上來說,確實算是長輩。
不過周雲衫是什麼人,幾個老男人她又怎麼可能放在眼裡,這些若是放在西夏,做苦力都嫌弱了,最多隻能殺了喂狗。
隻見周雲衫站起身來,雙手叉腰,不屑的看著那幾人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背後說人閒話,肆意汙人清白,這叫有教養?你們爹媽是死得早嗎?”
“放肆!”
幾個文士大怒,這小女娃真是反了天了。
“我等皆是有功名在身的進士,豈容你羞辱,年紀輕輕,竟口出惡言,如此女子真是世間少有。”
“那隻能說明你沒見識。”周雲衫昂首挺胸,驕傲的像隻天鵝。“進士又如何,花錢買通的考官吧,你們既無才學,又無德行,除了嚼舌根說一些不著調的閒話還能乾嘛?”
“你……”
“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造謠生事,真是卑賤至極。若是本公……本姑娘是你們,早上吊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禍害他人。”
李呈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倒是沒有發現,周雲衫這麼能懟。
不過這倒也符合周雲衫的性子,倒是旁邊這位,他認為很能懟的趙蕊,自從做了護衛,顯得越來越安靜了,輕易不會出聲。
此時酒樓裡很多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紛紛靠了過來,見那位漂亮的姑娘此時怒噴幾名中年文士,都不禁暗自稱奇。
寧國文人的地位那是不必多說,而且這幾位還聲稱是進士出身,這一般的人家哪裡敢罵他們?而眼前這位姑娘,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到底是何來頭?
那幾名文士氣得吹胡子瞪眼,不過見到圍觀之人不少,也不好與一個小姑娘太過計較,那便失了風度。
於是暫且忍下這口惡氣,其中一人語氣儘量平和的道:“好好好,你說老夫造謠生事,敢問如何造謠?”
“你們說大皇子是無根之人,陰損之輩,這不是造謠嗎?”周雲衫理直氣壯的道。
“笑話,這如何算得造謠?”那中年文士樂了,道:“此乃人儘皆知之事。”
“真是老不羞,人家大皇子自己都說了,他是真男人。”
“他所言如何能信?”
“哦?這世上還有比他自己更清楚他身體的人?”周雲衫咯咯直笑,道:“還是說,你們偷看過他洗澡,是以才如此篤定?”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
“混帳!”
幾名文士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嬌滴滴的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羞恥,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是有傷風化。
“你們既然未曾見過,又如何認為他所言不實,反而覺得自己所言為真,這不是無恥是什麼?”周雲衫道。
還彆說,挺有邏輯,李呈都暗自點了點頭,表示讚賞。
而圍觀眾人也都覺得有道理,是啊,人家大皇子說自己不是太監,誰又能反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