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商人們說的那個鐵皮車有疑慮，但如果是真的，那以後都不會有人出門乘馬車了。
馬車又顛又慢，人家那鐵皮車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這怎麼能比？
雖然明知道這所謂一柱香的時間隻是誇張的說法。
隻不過宛州如果南下直通江州，那豈不是不會經過他們的地盤？說好的要在他們那裡修住宅區呢，這人都不來，住宅個屁啊。
他們頓時感覺被大皇子給騙了，不行，這得找那小子要說法去。
涼州城內，李呈正接待特意跑來的布圖。
當然，還有吉姬。
“黑羊部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如何，一直難得空閒，都沒去看看。”
“殿下有心了。”布圖看起來並沒有太高興，哪怕他說的事十分振奮人心。
隻聽他道：“自從與宛州通商以來，咱們族人再未挨餓，如今生活也是托殿下之福，一切美滿。”
“為何族長似有愁緒？”李呈問道。
布圖看了李呈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過看李呈的樣子似乎像真不知道？
“呃，殿下，為何宛州與我們部族交換物品，不付糧食了？”
“有這等事？”
李呈當然不會感到奇怪，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意思，隻不過此時卻裝作初次聽說的樣子，道：“那他們付什麼？”
“銅錢。”
“也沒什麼不好啊。”李呈一臉奇怪的道：“想必你們也不缺糧食了吧？”
“這糧食誰還嫌多？”布圖直搖頭，道：“銅錢與我等又有何用？雖說也能買糧食，可終究不方便啊，既然能直接交付，何需多費周章？”
“既不缺糧，又為何屯糧食？而且年關將至，就沒打算置辦些年貨？這些可都是需要錢，糧食人家可不收。”李呈道。
“年貨？”
“怎麼草原沒這習俗嗎？”
“那倒不是，隻是……”
接下來說不下去了，不是不過年，而是沒法過年。家家戶戶都窮得揭不開鍋，過個屁的年。
李呈笑了笑，道：“如今日子也好過了，總得添些喜慶不是，預祝來年有個好光景。黑羊部的孩子們應該也期盼著有點年味吧，可不能讓孩子們傷心啊。”
布圖眨了眨眼睛，點頭道：“殿下說的是，也罷，今年咱們黑羊部就過個年。”
“這就對了嘛。”
李呈撫掌而笑，道：“說到孩子，本皇子倒是想起來了，明年天下第一學院附屬學堂會招新，如果黑羊部的孩子也有意向來寧國學習，同樣可以來。”
“什麼？”
布圖驚了，他沒有聽錯吧，草原的孩子能來寧國上學？
寧國的文化他是非常向往的，也去江州經過商，自然知道在文化這塊草原與寧國有多麼巨大的差距。
隻是草原與寧國向來都是敵對的，他也從來沒幻想過草原的孩子能來寧國進行教育，這光是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殿下說的是真的？”
布圖完全無法保持淡定，如果草原的孩子也能來寧國讀書，那將來是不是也可以在寧國謀前程，那還擔心什麼糧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