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此吳相謀逆罪名將不成立,僅是豢養私兵私吞國庫之事,不足以造成影響,事後再編造理由解釋一番,推個乾淨也完全不在話下。”
正因為李呈是一套組合拳打下來,所以文人們才這麼篤定的開罵,隻要李呈是個真太監,那麼殘害皇子逆朝篡位的事情就是子虛烏有。
而能證明李呈是真太監的,也隻有皇室中人說的話才有份量。
“隻是,他會同意嗎?”張全表示懷疑。
王欽亭冷哼了一聲,道:“此事豈是他能拒絕的,便是不願,也必須按我們的要求行事。”
福王對於江州的官員而言就是個傀儡,豈有自主權?如果福王還想在江州混,就必須乖乖聽話,要不然便教你做人。
皇親國戚又如何,在江州這地盤上,老大隻有一個人,就是吳相,你是條龍也得盤起來。
“去,請福王來府衙。”
王欽亭自信滿滿,福王是不敢在他麵前翻得起任何浪花的。
而隻要福王出麵證實李呈是太監,那些文人就必然鬨不起來,李呈還能玩什麼花樣。
沒過多時,便隻見福王在兩個差人的帶領下大步而來。
平時若是見到,王欽亭和張全也必然要維護表麵上的皇室體麵,給予一定的尊重,比如抱個拳行個禮啥的。
但這次王欽亭就是要打壓他,逼迫他,豈還會客氣,甚至坐都不讓他坐。
“可知本官此次喚你來,所為何事?”王欽亭冷漠的道。
福王麵色平靜:“不知。”
“哼,如今外麵是何狀況,福王不知?休要在此裝傻充愣。”
福王看了他一眼,沉默以對。
王欽亭微微皺眉,今天的福王似乎少了些懦弱的感覺,是他的錯覺麼。
“你的那位好皇侄在涼州真是無法無天了,煸動反叛言論不說,竟還倒打一耙,聲稱吳相謀害於他,意圖篡位,這分明是子虛烏有之事,你有何看法?”
王欽亭坐了下去,袍子一撩,霸氣十足。
而福王則是微微一笑,道:“據本王所知,此乃事實。”
“你說什麼?”
王欽亭驚了,你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福王竟如此大膽,敢忤逆他?
“難道不是?”
福王冷哼一聲,道:“世人皆知,吳剛把持朝政,不敬帝王,妄圖顛覆朝綱,竟還想用區區庶子毀我寧國江山社稷綿延,理應天下共討之。”
“大膽!”
王欽亭拍案而起,臉色陰沉的盯著福王,喝道:“你是否知曉自己在說什麼,若非吳相,安有你如今的安穩?”
“不錯,福王,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張全也冷聲喝道。
而福王卻是仰天長笑起來:“依本王看,還是你們想清楚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