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子,傷養得怎麼樣了?”
李呈踱到屋內,看著床上哼哼唧唧的韓義,自顧自坐下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韓義在學生的幫助下慢慢撐起身子,不耐煩的道:“殿下還真是閒啊,今日不是學堂大比麼,怎麼還有工夫來老夫這裡?”
“比完了。”
“比完了?”韓義一愣,學堂大比這麼快的嗎。
不過也是,啟蒙學堂有孫夫子與眾多學士,實力雄厚,李呈那破學堂又豈能是對手。差距太大,勝負自是一目了然,沒花多少時間也是應該的。
“殿下,勿需煩憂,學院雖交給孫夫子,但畢竟是殿下你所建。如若殿下願意,老夫可幫殿下重新拿回來,殿下以為如何?”
韓義精神似乎都好了不少,也不再哼哼了,笑得還有點陰。
李呈暗笑,這老匹夫,還以為本皇子要求他?
“哦?夫子有何辦法?”李呈故意問道。
韓義傲然一笑,道:“孫洪不過是湖州一學士而已,如何撐得起一所學院?待老夫病愈,隻需殿下出麵,迎老夫入城,以上賓之禮待之,且贈詩一首,餘者,老夫自有主張。”
還當是什麼好辦法,就是借著他皇子的勢,然後再以自己的名望壓人罷了。
不過,雖說直接了點,卻也是個好辦法。畢竟涼州文人定會為韓義造勢,孫夫子又豈能真的將韓義撇開在外?
隻要韓義進了學院,孫夫子必會被架空。然後再逼走孫夫子,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原來如此,夫子倒是好算計。”李呈微笑,搖著折扇道:“隻不過,會不會太無恥了點?”
韓義皺眉,話說得這麼明乾什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殿下此言差矣,老夫隻是……”
“隻是想要學院嘛。”
“……”韓義瞪了李呈一眼,道:“嗬嗬,殿下既然話說得這麼明白,老夫自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不錯,老夫來涼州,旨在學院。”
“但很可惜,怕是要讓夫子失望了。”
“什麼意思?”
“附屬學堂贏了。”
“你說什麼?”
韓義驚了,附屬學堂贏了?這怎麼可能?
“夫子傷還沒好,彆這麼一驚一乍的,不如好好待在家中,將傷養好再說。”李呈笑得十分淡定。
養傷?還養個屁!
若真是附屬學堂贏了,他必須要儘快準備出麵的排場。而且李呈不可能幫他,他也必然要與李呈劃清界限。
將軍府是不能再住了。
“你當真贏了?”
這件事簡直不可思議,孫夫子和那些學士居然輸給了李呈,實在難以相信。
“夫子若不信,出去打聽一番就知道了,本皇子還犯不著拿這事戲弄夫子吧。”
韓義無言以對,揮手表示送客。
李呈起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屋子,就見到楊婉兒麵色鐵青的站在門外。而李呈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早就發現楊婉兒來了。
“走吧。”李呈也沒多說什麼,拉著她的手離開了。
……
“竟是如此,可這如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