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妥妥的打他們的臉麼,寒窗苦讀十餘載,你把我們當剛剛識字的新人?不過小學堂罷了,教一群小屁孩不是閉著眼睛的事?
培訓你大爺呢!
至於算術符號又是什麼玩意,基礎算術誰不會啊,不過加減法而已,還要學習你的符號?
憑什麼,算學一道本就是下等學問,咱們能放下身段去教就算給麵子了,還要跟著你去學,學個屁啊!
怒了,這次是真的憤怒了,侮辱人也不帶這樣的。我們是滿腹經綸的才子,不是目不識丁的賤民,不說三拜九叩來請,至少也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現在這算什麼,用幾兩銀子就想讓他們放棄尊嚴,如同剛入學堂的學子一般聽你講課?你又不是大儒,有什麼資格教授他們?
滾,這學堂先生,誰願去誰去,反正我們不去!
不但不接受,還要罵,否則不足發泄心中的憋悶。將軍府門口,天下第一樓,天上人間,無處不在罵李呈卑鄙無恥,變著法的來羞辱他們文人。
如此皇子,活該成太監。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
趙蕊都無語了,李呈總是辦這種糟心的事情。小學堂而已,何必搞那麼多要求,這告示怎麼看都不妥當,有挑釁的嫌疑。
“你懂什麼,這是必須的。”
李呈躺在後院的躺椅上,享受著趙蕊一雙柔荑捏著肩膀,美滋滋。
“本皇子辦的學堂,豈同一般?”
“殿下未免過於自信了,如今你得罪文人,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之前若不是韓義出麵,文人們必會抵製商人到底。但雖然讓商人建學院了,怨氣卻並未消失,你又搞這麼一出,火上澆油,他們不針對才怪。
“哈哈,要的就是他們不罷休。”李呈得意的道。
趙蕊一愣,這是什麼意思,殿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李呈打的什麼主意,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要讓文人們聚在一起唱對台戲了。若非如此,怎麼逼韓義出手?
韓義若不出手,他又怎麼將之踩在腳底?
而除此之外,此次招學堂先生還有一個目的,隻不過告示都貼出去半天了,怎麼還沒有反應呢。
“咳,原來你們躲在此處。”
後院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呈頓時大喜過望,忙起身迎了上去,道:“夫人終於想起回家看看了。”
來者當然是楊婉兒。
而李呈此話一語雙關,一是指楊婉兒終於肯來這後院了,這裡才是他們在涼州的家,而不是驛館。二是指楊婉兒慪了這麼久的氣,終於主動和他說話了。
無夫,何以成家?
楊婉兒可是才女,哪能聽不出李呈的意思,當下瞪了他一眼,小臉微紅道:“你乃大丈夫,怎能如此小氣?”
“夫人是在埋怨為夫不主動?”
李呈嗬嗬一笑,道:“想當女先生?”
“你……”楊婉兒一驚,李呈竟已猜到她的來意。不過很快,她就恍然,道:“你故意的。”
告示稱男女不限,不就是故意誘惑她的麼,畢竟李呈知道她的誌向。
“那倒也不是,我是真想招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