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們肯定碰到過災害，此時不禁恍然，莫非真是因為砍伐樹木所導致？想來應該是了，畢竟草原人對這些事情也算得上有經驗，很容易能夠驗證。
“況且天氣漸冷，木頭在帳蓬裡燒並不安全，時間還短，多不方便。但煤炭就不一樣了，熱氣持久，隻要配上煤爐與煙囪，則萬無一失，安心溫暖每一天。”
李呈賣力的進行著介紹，道：“而且煤除了取暖之外，燒水做飯比木頭也要更快，做出來飯更是香甜可口，宛州的米配上宛州的煤，誰吃誰知道。”
聽李呈這麼一通扯，還彆說，兩人都有些心動了。
確實，雖然用木頭已經習慣，但的確不怎麼方便。而煤爐他們也見過，是個好東西，還便宜。
“也罷，我們便換上一些，回去試試。”布圖說道。
魯巴族長也點頭表示同意，反正成本並不高，試試再說。
李呈暗笑，試了之後恐怕就離不開了。黑羊部倒也罷了，隻要能在周邊部落流傳開來，屆時便隻能依賴於宛州。
“對了，我們部族裡有一些老馬，不知殿下可感興趣？”魯巴族長突然問道。
李呈一愣：“老馬？”
布圖解釋道：“巴哈部擅養馬，也好策馬，是以很多馬損了蹄，便不能再騎，隻能放生或是任其自滅。長久以來皆是如此，但著實有些奢侈，我們黑羊部同樣也有不少。”
李呈立時眼睛一亮：“有興趣，當然有興趣，隻要不是老得跑不動，有多少要多少。”
“當真？”
兩人大喜過望，草原人不會殺馬，也不會吃馬肉，最多等馬自然死亡之後砍頭砍腳用來祭祀之用，而那些不能騎乘的馬就是純純的浪費。
魯巴族長提到這事，就是想著自家不會殺馬，但寧國人可沒有這種顧忌，或許能換些好處。隻不過他也不清楚有多少價值，還是十分忐忑的。
但李呈卻是滿口答應，這自然讓他欣喜不已。
“那，可以換糧？”
“不僅是糧，想換什麼都可以。不過本皇子建議在不缺少物質的情況下優先換取金錢，方便存儲，若有需要可去涼州購買所需之物。”
“涼州？”
魯巴族長瞬間想到天下第一樓的美食，還有天上人間那些漂亮的姑娘，而這些隻能用錢去享受。
“殿下說的是，就換錢！”
哪怕是布圖都直點頭，確實，換錢不僅在宛州可以派上用場，甚至可以去涼州或是江州消費，比在宛州以物易物要方便許多。
李呈樂了，換錢就對了。你們若是不換錢，草原又怎麼劃入本皇子的經濟體係？最重要的是，有巴哈部的加入，那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部族被圈進來。
畢竟東方草原金錢的流通，根本離不開寧國。
而更讓李呈興奮的是，草原居然要拿老馬來換。其實所謂的老馬，也不一定是真的老，隻是馬蹄磨損了而已，隻要打上馬掌，又能活蹦亂跳。
馬掌，也就是馬蹄鐵，他還不打算這麼快拿出來。因為草原的威脅仍然存在，馬蹄鐵對草原的作用遠大於寧國，還並不是時候。
至少，也要在他完成東方草原的統一，並且有足夠的實力與資本鉗製多延部與赤魯部，屆時才能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