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蕊身為宛州人，對那個劉大夫還是知根知底的。
“好，去吧。”
醫術一般般也無所謂，總比姓夏的這庸醫強吧。李呈幫周雲衫止血調理沒什麼問題，但他不會清毒啊，周雲衫體內的毒總不能放任不管。
小紅拿來了紗布和熱水，李呈便幫周雲衫止血。
而小紅顯然對李呈的做法十分不滿，雖然不敢打擾李呈，但嘴上卻沒有停，一直在拿西夏威脅。
李呈懶得理她，專心照看周雲衫。
“殿下，請到了！”
趙蕊終於回來了，一臉的興奮：“沒想到程醫仙也在涼州，有程醫仙在，定能藥到病除。”
“程醫仙？”
李呈挑眉，還有驚喜？
他自然知道寧國有著四大醫仙，而姓程的這位名叫程靈珊，乃是四大醫仙裡唯一的女子，且年紀最輕，不過二十多歲，被讚為醫學天才。
記得曾經寧皇就招攬過她，不過卻被她拒絕，理由很讓人無語，竟是不想為權貴看病，尤其是皇室。
同樣傲氣得很。
也難怪，連夏醫師這種庸醫都傲成那副模樣，更何況四大醫仙？個個都是一身傲骨。
隻見趙蕊帶來的那名女子一身素衫，卻掩不住其姣好的身材，相貌不似楊婉兒周雲衫這般讓人驚豔，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一位美女。
尤其是配上素淨的打扮，顯得十分清純。
她看了一眼李呈，又看到床上躺著的周雲衫，微皺秀眉，有些不悅：“不是給皇子殿下診治？”
李呈一愣，莫非是為了他而來？
不是說這位程靈珊不給皇家看病的麼，也不知道趙蕊是怎麼請來的。
疑惑之下，李呈起身行禮，道：“竟不知程醫仙在涼州，真是多有怠慢。”
“無妨，小女子本是為琉璃大會而來，可尚未到江州，便聞知琉璃大會已結束。正感遺憾，卻又聽聞有天宮舞曲，便特來一觀。”
程靈珊的聲音……嗯，有點難聽，像鴨子叫，與她的容貌並不相襯。
“嗬嗬，程醫仙可有欣賞到？”
“未曾，倒是聽到葬花吟，讓小女子大開眼界。”程靈珊看起來十分灑脫。
那是當然的了，她根本不在乎是否在青樓演出，顯然也樂於出入於青樓，若非為人灑脫，又如何可能？
“聽聞此曲出自殿下之手，是以既然欣賞了殿下的妙曲，便破例為殿下診治，當是賣師妹一個情麵。”
程靈珊看向趙蕊，道：“卻不知，病者另有他人，恕小女子尚有要事，告辭。”
說完，扭頭就走。
“等等！”
李呈怎麼可能會讓她走，忙上前將她攔下，道：“醫者父母心，程醫仙怎能見死不救？”
“世上病患多矣，小女子又如何救得過來？便隻救該救之人。”程靈珊態度冷漠。
“所謂該救之人，難道不是指能救之人？”
“殿下休要與我辯論這番大道理，救與不救，在於我。”程靈珊一句話堵死李呈。
救不救，乃是她說了算，而不是李呈。顯然這姑娘不但自傲，而且憤世嫉俗，不受約束，做事全憑心情。
這樣的人，不願談道理，估計也不會想談錢，否則也不至於拒絕寧皇的邀請。
倒是有些難辦。
“哼，什麼醫仙，裝模作樣。”小紅突然開口道。
程靈珊都不肯替她家公主醫治，她豈會有什麼好臉色。
李呈心中一動，也開口道：“程醫仙如此年輕，想來還需積累經驗，治不了也是情有可原。既如此，程醫仙請便，本皇子會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