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笑而不語，顯然默認了。
這讓阿都王有些糾結，草原對寧國騎兵上有壓倒性的優勢，除了弓馬嫻熟之外，馬種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如今李呈要他們草原的馬種，這顯然不能答應。
不過正要開口拒絕，卻又聽李呈道：“其實黑羊部也有。”
“……”
確實，黑羊部都附庸李呈了，要個馬種還不容易？阿都王也就不再堅持，點頭道：“行。”
李呈十分滿意，當下命人擺宴，接待阿都王，自是皆大歡喜。
其實李呈之所以要多延部的馬種，而不是黑羊部，也不是因為麻煩，而是這事就不能是黑羊部去做，否則又會授人以柄。
在黑羊部穩定周邊部落之前，他不會有任何索取的行為，隻會有給予，這也是必然的。
“本王也來過不少次涼州城了，還是第一次吃到這般美味的食物。”
這一席，吃得阿都王讚不絕口，有些顛覆他對食物的認知了。難怪格樂在家裡總是抱怨食物不好吃，原來竟是吃慣了涼州城的美味。
“因為放了一些調料，所以好吃。”李呈道。
“什麼調料？”
李呈不答，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端上來一碟未經加工的調料。
阿都王一看，張大了嘴道：“就這？”
胡椒和孜然，對阿都王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這就是西夏那邊的東西。多延部當然也有，隻是數量不多，也沒怎麼重視過。
李呈當然知道阿都王見過，他就是故意拿出來的，不過此時卻是一臉驚訝的道：“你知道這調料？”
“胡芹和枯茗嘛，有什麼奇怪的？”
“可知其價值？”
“能有什麼價值。”阿都王不以為然，就調料罷了，又不能當飯吃。
“就說這胡椒……也就是你說的胡芹，它被稱為黑黃金，其價值幾乎等同於黃金。”
“你說什麼？”阿都王豁然起身。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沒聽說過？
其實胡椒的價值倒也沒有那麼誇張，但稱為黑黃金也確實是真的。平時做菜誰舍得放胡椒啊，連李呈都吃不起，今天算是破例。
隻不過這東西隻有西夏有，從西方傳進西夏，隨後傳到寧國罷了。
胡椒在寧國被炒得價值非常高，隻有權貴吃得起，也被認為是身份的象征。所以西夏悶聲發大財，阿都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還有這孜然……枯茗，價值沒那麼高，但潛力巨大。隻要吃慣了這東西做的食物，恐怕就停不下來了，將來未必會達到胡芹的價值，但也不會相差太多。”
“嘶……”
阿都王倒抽一口涼氣，突然道：“什麼時候打西夏？”
他已經等不及了，西夏居然有這種好東西，那必須要搶。
“你覺得我們打得過？”李呈無語了。
“隻要有神雷火槍，西夏又有何懼？”
“哪有那麼容易，這都需要時間的。”李呈搖頭，看到阿都王還轉不過彎來，便提醒道：“知道西夏多有錢吧，那你想不想賺西夏人的錢？”
阿都王一愣，道：“怎麼賺？”
“這個。”李呈說著，伸手掏出一物。
阿都王看了過去，立時眼睛瞪大，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