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軍於涼山以南集結，總算是跨過了涼山這道天塹，成功實現了繞後的操作。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的首次。
李呈意氣風發，這一次他絕對要乾一票大的，做了那麼多事，就為了今日。
“哼，有什麼用，此處距離宛州還要穿過一片草原，你當宛州城裡的人都是瞎子呢？”
達顏身為李呈的仆人，自然是跟著一起。而他也知道李呈是想要打宛州，但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如果是他，絕對不可能如此幼稚。
雖說在他看來，寧國人打仗都不太行，但也不至於瞎到這種地步。諾大一片草原，無甚遮掩，兩萬軍隊浩浩蕩蕩，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而隻要發現，繞後有何意義？最多也就在連接涼州的路上設置的關卡失效罷了。
李呈看向他，道：“發現又如何，布署軍隊不需要時間？”
“那能要多少時間。”達顏不服。
李呈翻了個白眼：“幸虧你們草原軍隊隻懂騎兵對衝，若讓你們去守城，怕是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
“你胡說！”
“你守過城嗎？”
“……沒有。”
“那就少說話，省得丟人現眼。”李呈一臉鄙視，道：“再說了，誰告訴你，我們現在要打宛州？”
達顏一愣，不打宛州你調兵乾嘛？
“出發！”
李呈不再與達顏廢話，如今時間寶貴，可經不起浪費。
楊武忙道：“殿下不打算鼓舞一番士氣？”
他可是知道涼州軍估計有不少都是宛州私軍，如今你帶著他們去打私軍，若是不激勵一番，嚴明規矩，恐怕到了地方戰力難以保證。
“人都沒齊，鼓舞什麼士氣。”李呈道。
“人未齊？”楊武十分詫異，除了駐守在黑羊部的一部分兵力外，其餘的全都調過來了啊。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頓時心中一驚，道：“殿下，這未免過於樂觀了吧。”
毫無疑問，李呈說的人，就是指私軍。且不是要他們打掉，而是吞掉，這讓楊武簡直難以置信。
李呈隻告訴他此行目標是私軍據點，但卻並沒有告訴他詳細的作戰計劃。在楊武看來，理應是突襲，而端掉這批私軍，涼州軍在江北最大的威脅得以解除，才好處理善後之事。
可萬萬沒想到，李呈的想法更加大膽，竟要直接吞了，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因為這是宛州養的私軍，可能江州也有份，沒那麼好吃。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受其反噬，屆時彆說私軍了，涼州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絕非叛軍，乃是我寧國的好兒郎，本皇子豈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李呈昂首，道：“如今江北地界，除了本皇子，他們還能效命於誰？”
達顏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你是皇帝呢，人人都聽你的？不過一太監罷了，真是毫無道理可言。”
“道理？誰的聲音大，誰就有道理。”
“笑話，你的聲音能有軍營裡的將軍大？”
李呈微微一笑，道：“還真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