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信,大可以試試。”李呈負手而立,冷笑道:“區區知州,有何資格拿本皇子?給你臉了!再敢不敬皇室,本皇子絕不會善罷乾休。”
王欽亭氣得全身發抖,怒視著李呈,但卻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什麼?李呈玩得太絕了,就算他不相信李呈說的,但也不敢賭啊。萬一是真的呢,涼州軍如果來攻打江州城,彆說他了,吳剛都兜不住。
如今的李呈,可不是初入涼州的李呈了,那時的他隻能給付仲扣帽子,強撐氣場。現在的李呈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你不服,老子就鬨,看誰收不了場。
當然,說是這麼說,他是肯定不敢打的,到時候事情鬨大了,他也難辦,吳剛哪怕拚著沾一身屎,也絕不可能再容許他活著。
玩的就是心跳,他賭王欽亭不敢和他硬剛,畢竟隻是個狗腿子。
而且如果這事鬨起來,驚動京城,吳剛第一個辦的就是王欽亭,他王欽亭有這個膽量?
果然,王欽亭屁都不敢再放一個,雖然瞪著一雙牛眼,但卻全然沒了氣勢。
李呈仰天一笑,將楊婉兒一摟,傲然道:“我們走。”
囂張至極!
在場官員無不心驚膽顫,這位大皇子,可是顛覆了他們原有的印象。不都說此人在京城軟弱可欺,一無是處麼,怎麼來了江州就這麼強勢?
當然,心裡害怕,但嘴上卻是不服。
“什麼東西,一個沒種的家夥,也就靠著皇子身份唬人!”
“不錯,竟敢在江州如此囂張,簡直狂的沒邊了,真當他是皇帝呢?”
“王八羔子的,下次見到,本官定要讓他好看!”
看到李呈離開,想來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那就過過嘴癮唄,罵一頓再說,麵子上也好看點。
不過正罵著呢,卻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了李呈的叫罵,立時全都嚇得麵如土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家夥,怎麼又罵上了?
而此時的李呈,站在江州府衙的門口,叉著腰擱那罵呢,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原話不堪入耳,大意就是江州官府都是一群貪邪奸佞之輩,平日裡為非作歹,見了本皇子就一個個下跪求饒,一群欺軟怕硬的軟骨頭雲雲。
街上立時聚起吃瓜群眾,紛紛衝著這邊指指點點。
李呈這麼開罵,官員們一個都不敢冒頭,證明了李呈罵的並非虛言,原來咱江州的官員都怕這位大皇子啊。
江州百姓都知道福王軟弱,卻沒想到同為皇室,這位大皇子卻如此厲害,不愧是皇子,果然硬氣。
楊婉兒尷尬得要死,她真是萬萬沒想到,李呈居然當街口出汙言,還被人圍觀,要不要臉了?她搞不懂了,這家夥到底想乾嘛,真是羞死人也。
李呈不但罵,還找路人要了幾個臭雞蛋往衙門裡扔,真就如潑皮一般。
直到李呈罵累了,楊婉兒這才上前,低聲道:“你這是何意?非要將人得罪至死嗎?若王知州有心治你,與付仲聯手,你又將如何自處?”
這也是她的疑惑,李呈這真是要將王欽亭逼得痛下殺手,而王欽亭真要動了這心思,與李呈不死不休,京中有吳剛罩著,涼州還有付仲幫忙,李呈拿什麼和他們玩?
楊武根本保不住他,到時候不死怕也要脫一層皮。
當然,如果皮脫了,也離死不遠了。
而李呈卻是陰陰一笑:“放心,我越罵,他越不敢動手。不過我在這罵,卻不是為了他一個知州,而是另有用意。”
“哦?”楊婉兒一愣,這又是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