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壬沉默了,他清楚陳子墨的實力,也知道自己與他有一戰之力,但從沒想過會遜色於他。
女帝看著兩人,輕輕地說:“宰相,今日是個宴會,不是較量的地方。薛太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薛壬點了點頭,道:“謝陛下寬慰,隻是臣確實應該加強修煉了。”
宰相笑了笑,道:“嗨,以你的實力多家修煉超過陳子墨指日可待,那我們就等著看好了。”
氣氛再度回歸和諧,但薛壬心中的波瀾仍未平息。
四人再喝幾杯,聊了一會兒,然後各自散去,但那種微妙的氣氛在宴會結束後仍舊揮之不去。
宰相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前幾天,我在散步時,偶然遇見了陳子墨。閒聊了片刻,感覺相談甚歡。最後不知怎麼,話題便轉到了武藝上,我們便動手試了幾招。”
薛壬心中一動,急切地問:“那您與與陳子墨的比試結果如何?”
宰相微微一笑:“我與他打了個平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隻是用了兩三成的實力。”
此話一出,宴廳內一片寂靜。
原本熱鬨的氛圍驟然凝重。
顯然,陳子墨的實力似乎超出了大家的預料。
女帝淡淡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她深知陳子墨的背後有著陳布衣的影子。
他們父子二人,對朝中,對江湖,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
若是他真的成長到超越了當今之世的武林高手,那朝中的局勢又會如何?
“宰相,你說的真的?”女帝輕聲問道。
宰相微微一笑:“臣不敢欺瞞陛下。那天與陳子墨交手,雖然隻是片刻,但足以讓我感受到他深不可測的實力。”
女帝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這件事不可小覷。薛太尉,你可願意去與陳子墨交流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薛壬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陛下,其實陳子墨人並不壞,相反,他還很忠心,對於江湖的規矩和朋友的義氣,他都看得很重。但是,他的父親,陳布衣,是他的軟肋。我懷疑他是被陳布衣利用,而不是真心想對朝廷不利。”
林典也點頭同意:“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之前我在西方和他有過短暫接觸,他與軍隊的其他人不同,更加純粹。但陳布衣對他有著極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控製。”
女帝輕歎一聲:“陳布衣的野心著手可怕,竟然逼著自己的兒子來和朝廷作對。”
她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座椅的扶手,纖細而白皙的指尖上的動作,卻折射出了心中的煩躁。
陳子墨,實力如此高強,儘管不是大臣們眼中的常規棋子,但身處陳布衣一方,就如同棋盤上的暗子,隨時可能顛覆整個局勢。
而自己這邊,隻有薛壬一名有實力深厚的武將,現在竟然也不敵陳子墨了。
女帝微微側頭,遙望著宴廳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