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陶星言嘟囔了一句,想幫一下那老爺爺就直說嘛,還說要送給府中的其他的人。
傅聿白也沒有反駁,那老者的年紀和他祖母差不多大,倒是讓他起了一絲的心軟之心。
但是,他雖幫了那老者,但他不能原諒那老者說星寶是他的女兒!!
而且,星寶居然也不解釋一下,還看戲看著那一幕,他都看到了,彆以為他沒有看到。
於是,傅聿白一臉幽怨又委屈的看著陶星言。
那眼神倒是嚇了陶星言一大跳,她一臉警惕的看了過去:“乾…乾嘛這樣看著我,天地良心,我可沒怎麼著你哦!”
傅聿白開口說道:“那老爺爺說你是我女兒。”
說到這,陶星言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笑了一會兒之後她看著傅聿白臉黑的樣子,趕忙道歉道:“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看著陶星言這歡樂的樣子讓傅聿白更加心塞了,那渾身散發的怨氣圍繞著陶星言。
她輕輕咳了咳,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乾什麼,你還不樂意了,被占便宜的是我好嗎?我足足比你低了一個輩分呢!我都沒說什麼呢。”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心塞的啊!他也就比星寶大了6歲!6歲而已!!
而且,他有這麼老嗎?
居然說星寶是他的女兒,就算他也不是很在乎他的外表,但是他好歹也是被稱為京城第一美男的好嗎?
到最後傅聿白也隻是有些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我不老,我才二十。”
陶星言點點頭:“嗯嗯嗯,你不老,不老可以吧。”
“好。”傅聿白點點頭,雖然陶星言的話很是敷衍,但傅聿白信了。
愛她就是要相信她!
兩個人正在聊著天,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後一個隱蔽的小巷子裡露出了一個嫉妒又怨恨的眼神。
那是譚月,譚月自從被傅聿白讓人扔到郊外的院子處的時候,就很少再出現在將軍府當中了。
隻有傅老夫人在想起她的時候,會托人來看望她一下,有時給她帶些銀兩,有時又讓人給她送些昂貴的衣服。
雖然是在郊外的院子中住著,但是譚月的生活可不比有些京中庶女的生活差。
而且,譚月來到郊外有她自己的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歸根結底,是傅老夫人讓她去勾引了自己的孫兒,才導致譚月被自己的孫兒給趕到了郊外。
所以,傅老夫人對譚月還是有些愧疚的,幾乎是能給她做到的就為她做到。
這一天是燈會,京城中很多的年輕人都出來湊了熱鬨,譚月在郊外待的有些無聊了,自然也想出來解解悶。
她住的地方離這個地方不算很遠,所以她雇了一輛馬車來到了這個地方,隻是這次出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見到了自己那又愛又恨的人。
一開始她還不敢確認,因為那男人戴著麵具,縱然她愛他,但有四年沒見了,所以,她不敢確認。
直到,他出了聲音,譚月才敢確認,因為,她永遠…永遠也忘不了,傅聿白那天傅聿白讓人將渾身赤裸的她丟到了府中的花園中。
即便是當時傅老夫人及時的救了她,但是她的身子,還是被來來往往這麼多的婢女和奴才給看了去。
這對一個清白的女子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
那天的畫麵又重新出現在了譚月的腦海中,她一下子身子就僵在了那裡,她長長的指甲狠狠地嵌入到了手心中。
傷口處的血液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她也全然不知。
仿佛是自虐般一樣,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那一幅場景。
憑什麼!!憑什麼傅聿白在毀了她的一生之後還可以這麼的幸福!!
她潔白的貝齒咬你著下唇瓣,眼中止不住的猩紅。
嗬嗬,還有那傅老婆子,還說什麼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嗬嗬嗬嗬,真是好笑極了,她身子被人看了去,清白都沒有了,哪裡還會有那官家子弟願意要她!!
“美人這樣自虐,本少爺我可是要心疼了。”突然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出現在了譚月的身邊,嚇了她一跳。
她猛的回頭看過去,眼神警惕的盯著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你是什麼人?”
眼前的人正是張哲,張哲沒有說話,而是牽起了譚月受傷流血的那隻手,看著那上麵指甲傷口的痕跡。
張哲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惋惜的眼神:“嘖,這麼好看的手,就這麼受傷了,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譚月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把抽回了張哲握著她的那隻手,冷冷的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張哲輕笑一聲,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張貴妃是我姑姑,你說我是什麼人?”張哲說出了這句話。
譚月立刻就明白了,站在他麵前的人就是那張家唯一的兒子,張哲。
她進京時間要晚,她到京城的時候,張緹早就被皇帝給貶到了那千裡之外的縣城當中,所以譚月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張哲。
“張少爺。”譚月之前就聽說過張哲的名號,萬花叢中過,此人風浪的很。
為了安全,譚月給他行了一個禮之後,就想離開。
卻被張哲給拉住了手:“等等,話還沒有說完,這麼著急乾什麼?”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譚月淡淡的說道。
“是,我們之間是沒什麼可說的,但是傅聿白呢?”張哲輕笑一聲,抓著譚月的那隻手摩挲了了一下她的手腕,動作很是輕浮。
譚月看著張哲的眼神,她冷冷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嗬嗬嗬,這裡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吧。”
譚月沉默了幾秒之後,帶著他到了自己的那個小院子當中。
自己那小院子平常都沒有什麼人,她的貼身婢女也早就讓她打發到了一邊去了。
所以,這個地方安全的很,很適合說話。
譚月給張哲倒了一杯茶:“比不上張少爺家裡的茶,張少爺湊合著喝吧。”
張哲喝著茶,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之後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聽說譚小姐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有什麼好的基本上都是往你那送啊?現在這……嗬嗬嗬,倒是寒酸了許多。”
譚月咬了咬牙,冷眼看過去:“若是張少爺是來嘲笑我的,那就請回吧,我譚月雖說不是什麼官家女子,但也不會就這樣任人嘲笑。”
“誒,譚小姐誤會了,我來呢,絕對不是來嘲笑你的,而是來找你談一個合作。”張哲看著譚月有些生氣的樣子,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