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沒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說謊就被抓了個現行。
文佑庭拜托她不要讓人知道文文暗戀婁宴臣的事情,她讚同文佑庭的想法。
既然兩人沒結果,又何必讓輿論的臟水潑向女方。
暗戀本來就是在黑暗中禹禹獨行,默默傷己傷神,淩遲自己。
大明星的暗戀一旦被人捅破窗戶紙勢必會掀起一番輿論。
盼不到天明反而盼來了悠悠眾口,同為女人,桑喜不忍。
出於私心她也不想讓婁宴臣知道。
一個男人要是知道有一個女人暗戀了他這麼多年,而這個女人還是他曾經心儀的,勢必會在他心裡掀起一番狂風浪潮。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妒忌也罷,她不想要他心裡再去想彆的女人。
所以婁宴臣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她一時情急隻能撒謊。
要不然她沒辦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跟文佑庭坐在咖啡館裡喝咖啡。
“你為什麼會跟文佑庭在一起,為什麼要說謊騙我?”
婁宴臣又問了一遍。
桑喜回答不出,又不想對他再撒謊。
隻能硬著頭皮道:“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問。”
她能陡然感覺到婁宴臣身上強烈濃鬱的挫敗感,甚至聽到了來自他胸腔內的一聲綿長的歎息。
他在努力隱忍著不滿的情緒。
“你不要誤會,我跟他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他找我有彆的事情,我沒出軌沒對不起你。”
感受到婁宴臣身體依舊緊繃,麵色依舊冷肅,桑喜一時沒了把握,“你不相信我?”
婁宴臣不是不相信她,是不相信文佑庭,她的好他知道,但不排除彆的男人也知道。
況且他上次親眼看到走廊上兩人說話後,桑喜的眼睛紅了。
他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能讓她紅了眼睛,他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憋悶的厲害,又不敢對她苛責半分。
就像今晚這樣,他由著性子耍了一會兒混,他發現她突然不見了,他一下子六神無主了。
他想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美夢成真娶回來的女人,再被他氣走了,他真就哭都沒眼淚。
他知道她一旦做了決定絕不回頭,離開婁旭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他當然不會像婁旭那麼蠢把她弄丟了,更何況她要是有什麼他比她更疼。
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忍讓她難過,告訴自己,男人委屈自己肚裡咽,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行。
“好,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會跟他再單獨見麵。”
桑喜心說你還是想多了,我為什麼要跟他單獨見麵。
“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見他了。”
婁宴臣麵上緩和了一些,心裡還是不舒服,“我不高興了,你哄哄我吧。”
“要怎麼哄?”
“怎麼哄自己想,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哄我自己?”
桑喜剛吃了藥,被感冒侵蝕的大腦此刻不是太靈光,絞儘腦汁沒想出,鼻子先不樂意了。
連打了幾個噴嚏,登時眼淚汪汪盈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