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瞧了心疼的夠嗆,“快扶少爺進車裡。”
容詩瀚一抬眸,便見容嶼白站在高處看著他,麵帶微笑,眸深似淵。
他嘴唇微動,對他無聲的說了句什麼。
被容嶼白支配的恐懼,霎時擊中他的心防,眼白一翻,再次暈倒。
“大夫來了嗎?”孟凡飛抱起容詩瀚衝向安南侯府馬車。
老太太和胡氏哭天搶地的跟著離開。
“他怎的這般虛弱?”秦楠靜問道。
容詩瀚的身體底子還不錯,怎麼跟老考生一樣,出門就暈?
“他被分在茅廁附近。”
“哦~~~~~回家了回家了。”
眾人熱熱鬨鬨回到府上。
置辦了豐盛的席麵,請了樂師演奏,慶祝他們度過一次難關。
容嶼白瞧見眾人一下午都在有意躲避,想問又不敢問,飯桌上,他主動說起,
“此次,阿白已經傾儘全力,定不負外公的栽培和大家的期許。”
他以最佳的狀態,給出了最完美的答卷。
顧臨撓了撓頭,也站起來舉杯說道。
“我……我也是。雖不如阿白那般聰慧多智,但考中舉人一定沒問題。”
“那就提前祝賀我們的舉人老爺了……”眾人歡樂的舉杯共飲。
容絮青一把按住容朝夕即將進嘴的酒杯。
小家夥不滿的噘著嘴。
……
安南侯府。
容詩瀚悠悠轉醒,容嶼白挑釁的麵容在腦中懸浮不散。
“娘,娘……”他叫來胡氏。
“你去打聽打聽,容嶼白……他到底什麼時候痊愈的?”
“容嶼白痊愈了?”胡氏不可置信。
容百川遍尋名醫三年都不曾將人治好。
容詩瀚把在貢院見到容嶼白的事告訴胡氏。
“秀才才能參加鄉試,他如何能進去?”胡氏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所以這半年來,他都是裝的!”容詩瀚恨恨說道。
上月賑災回來那日,他還當著眾朝臣的麵演傻子!
“容嶼白,好你個容嶼白!”
“夫人……”小丫鬟急著跑進來,“田家夫人求見。”
“青蓮,救救我家老爺,求你救救我家老爺……”田夫人等不及通報,跟著跑來。
進門便跪在胡氏麵前求救。
“發生什麼事了?田大人又怎麼了?”胡氏將其扶起坐好。
田絡文被卷入一起命案在秋闈之前她便知曉,怎麼現在又要救田大人了。
秋闈這幾日,幾乎全場的重點都放在鄉試之上。
隻有大理寺還在任職任責的調查京都官員。
昨夜,蔣淩宇帶著田大人貪汙受賄的證據將其帶走。
田夫人苦等至天亮才找來安南侯府。
“貪汙受賄!”胡氏驚駭道,“這幾年大理寺查的如此之嚴,他怎敢頂風作案!”
“五六年前,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田夫人痛哭涕流。
自從嚴查貪腐之後,京都城的官員作風都很清廉,沒人敢在這個檔口犯案。
哪曾想,大理寺會突然去翻四五年前的舊事!
“你們這是……被盯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