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現在,彭乾吾不就是用著他這個父親最後的活命機會來坑害自己的師弟以及一個長輩。
從這來看,將太極門交到其手上自然沒有什麼好結果。
如若彭乾吾真的天資逆天,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然而很可惜彭乾吾沒有這樣的天資。
而在高手輩出的異人界,這樣的性子所代表的就是無儘的危險。
更不用說彭乾吾還和軍方扯上了關係,他們這種小門小戶,連一個煉神之境都沒有。
就想著去參與天下的大局,這無疑是純純地找死。
所以到了如今,原本有些動搖的彭甲第此時也是再一次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說到底你還是大逆不道,你對你爹這樣,說破天你還……”
可這樣的指責卻隻讓得彭乾吾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說吧,儘管說,你這樣的話,我一直都沒少聽。”
“不過我還是我,我所做之事可以讓整個彭家歸心,現如今你這族長的位置已然名存實亡。”
“而當我得到那牛春來的秘術之後,整個太極門也將在我的帶領下越來做強盛。”
“以前你沒有做到的輝煌,我將一樣一樣地辦到。”
“讓你知道你兒子原本有多厲害?”
然而這樣的自信,迎接地隻是彭甲第的不屑。
“沒有煉神的修為,你哪來的資格讓牛老頭……”
然而原本還想說下去的彭甲第此時也是瞪大了眼鏡,隨後才說到。
“你這是神之花的種子?”
此時彭甲第的眼前,彭乾吾的頭頂已然是出現一點異樣的光亮?
仿佛間在彭乾吾的頭上若隱若現地有著一顆道種,好似馬上就要開花結果一般?
也就是這樣的景象才讓得彭甲第如此驚訝,因為他們太極門,攻法其實也源自於武當。
走的其實也是類似道門的路子,所以在煉神之境孕養真正的神識彆,往往會成就神之花。
道門有三花聚頂之說,當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都成就之時,便可由凡轉仙,也就是所謂的羽化之境。
而在煉神之境,最為關鍵的便是凝練神之花。
可以說神之花一成,就已然是半隻腳踏入煉神的門檻了。
而如今彭乾吾頭上這神之花種子,無疑也說明了其修為快要邁入煉神之境。
對比一般地練炁圓滿的強者,彭乾吾無疑已經要強上許多了。
在配合著太極門這麼多人手,此時的彭甲第也著實有些擔心牛春來會不會真被自己這個不孝子給傷到了。…
而麵對著彭甲第的驚歎,彭乾吾卻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沒想到,我竟然已經摸到了煉神之境的門檻了吧!”
“爹,說到底啊!你就是被猿擊術給限製住了,當初你的進度和天資可都和我差不多。”
“可那時一門猿擊術卻直接占據了你所有的心神。”
“最後才沒有在這截止的關頭更進一步,徹底被卡在了煉炁的境界沒有半點出頭的可能!”
“但是我不一樣,我說過猿擊術也好其他的絕學也罷,與我而言隻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
“這麼些人啊我從來都沒有放下日常的修持,更是不斷的提悟當初先祖的手稿。”
“終於是在血氣開始走下坡路之前,摸到了這煉神的邊。”
“你說如今你是不是會後悔呢?明明彭家子弟就有人能承接住太極門的未來。”
“而你卻讓一個外人將太極門弄得四分五裂。”
“而這個攤子我得一個一個的為你收拾,那些外家弟子,我會好好的篩選一番。”
“能為之所用的我自然會留下,而不能為之所用的,我將徹底廢掉他們的修為。”
“他們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太極門,來自於你一時的偏私,我自然有剝奪這一切的權利。”
“一個有我們彭家所掌控的太極門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太極門。”
“外家弟子,終究是外家弟子,就如同狗終究不能成為主人一般。”
“你且看著吧!彭家會在我的帶領下,一步一步的變強!直到可以比你那些頂尖門派為止。”
“而在我死後,我的兒子彭七子也會結果我的位置繼續將讓彭家走向輝煌。”
一邊說著,彭乾吾也是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
隻留得彭甲第已然在那病床上不斷怒喝。
而出了房門,看著在門口守望的幾個自己的忠心護衛。
又聽了聽一房屋內,彭甲第一邊怒喝一邊虛弱咳嗽的聲音。
彭乾吾還是忍不住交待道。
“接下來你們可得給我看好,這個老頭終究是我爹。”
“到了如今這一個地步,他已經是沒有了多少扭轉局麵的可能了。”
“我雖不能讓他直接被最好的醫生醫治,但我也不希望他的最後的日子出什麼事情。”
“吃的,喝的,該有的日常用度一樣彆給我少。給我好好伺候著。”
“同時平時的安保也給做的好一些,這老頭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應該清楚我的手段。”
說完彭乾吾也沒有多說什麼了,直接便想著大廳走了。
隻留得那幾個下屬恭敬地送其出去。
而待得彭乾吾走遠了之後,這幾人的心裡也是一陣犯嘀咕。
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這老門主出事很顯然是自家主人搞出來的事情啊。
畢竟從以前的動向,乃至於如今誰在老門主下台之後得到最大的利益。
怎麼看那都是自家主人搞出來的。
然而現在明明一切都做成了。自家主人反而開始在乎老門主的死活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彭乾吾其實也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的一個代表而已。
所謂的走上台前也隻是迫不得已而已。
你們隻會認為,彭乾吾這種行為有些又當又立的感覺了。
然而哪怕這幾人心中的想的都差不多。
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說出來,因為他們知道這種話如果說出來了。
如果後麵被泄露出來了,亦或是是被當場抓住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
如此他們又怎麼敢說出來。
當然已然走遠的彭乾吾也沒有任何心思去探求這些人的想法,他如今隻是在想著如何對付牛春春來才可以萬無一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