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在求黃四郎的寬恕一般。
可黃四郎卻不為所動,隻是對著門口喊道。
“來人,給我將他帶下去,既然想做我的影子,那就給我在他身上留下幾個特殊的記號,不然如何能當影子。”
而聽到這話,那還在抽著自己耳光的楊萬裡也是愣住了。
隨後幾個壯漢更是直接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直接就將其架住了。
在其哀嚎中將他抬起,並向著門外走去。
過了好一會,自這門外傳來一聲更為淒慘的嚎叫,以及烙鐵燒肉的滋滋聲響。
直讓得還在整理自己的黃四郎覺得有些心煩。
不過此時他也在想,那“於光”要求他額外給槍械的事他要不要答應。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應下了。
說到底這掌握額外兵權的那新來的縣長,一個愛錢的家夥而已。
而這種人黃四郎也是最容易打交道的。
無外乎用點錢財而已,甚至比起“於光”,在他想來這種花錢買官掙錢的家夥,應該會跟他更親近些。
沒有其他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有錢,僅此而已。
福義幫雖聲勢大,可論財力,黃四郎卻自認“於光”沒有半點贏頭。
更不用說訓練的還都是鵝城的人,在鵝城他黃四郎就是天,而在鵝城人眼中,他黃四郎就是他們的神。
想來打通了新縣長的關節之後,這一批人說不準會成為他的新力量?
說起來,經過這一遭,他對自己手上的勢力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或許他已然不能滿足於民團了。
畢竟這粵省都要亂起來,這世道自然也不會再安生。
說到底還是槍杆子最能給人安全感。
就好比如今,他手上若是也有一隻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又哪至於因為一個福義幫的神機隊加上一個實力不俗的異人就認栽呢?…
如果他有那郭旅長手下的兵力,那他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什麼福義幫?什麼神機隊?什麼異人?
在他的槍炮之下統統都要倒下,而且沒有太多返擊的能力。
可惜以往怕被劉督統忌憚,而且也不想搞出太大動靜,抽不開身。
更關鍵的是不想將錢財耗費在這養軍之上。
畢竟養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所需要的花銷可不小。
比起那樣,此前的黃四郎更喜歡用一點錢讓彆人來護著他。
而他再整一些民團來,唬住底下的人。
然後安生賺錢享受就行。
可現在已然是不行了。
說起來他若真是想整備,其實也不難。
說到底他也是藍黨的早期人物,不僅在黴國有路子,在軍火上也是能搞到不少好東西的。
當初那一場大變的第一聲炸響,所用的炸彈可就是他負責搞來的。
那一次他拿了兩顆,一顆炸了之後,將滿清炸入了墳墓。
而另一顆,如今可還在他的倉庫之中。
而他的倉庫中可還有不少的好東西,畢竟除了大煙以外,那軍火也是他的主營業務。
就是劉督統想搞美械那都得找他,他又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儲備呢!
隻是以前他不想拿出來而已,但現在“於光”既然提出來這件事,他自然也不能藏著掖著了。
順水推舟,然後將這一隻隊伍掌握在手,怎麼也能讓他多一些保證。
更不用說這樣一來還能抵掉一部分大洋,早知道兩百五十萬可是連他都心疼的。
如今能有個門路上給些,還能給自己養軍。
黃四郎怎麼也覺得不虧。
至於那一支隊伍他能不能拿住。
黃四郎卻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畢竟無論是對那些所謂縣長的德行,還是鵝城百姓對他的敬畏。
他都是放心的。
因此,他也是已然想著自己這一次要養多少軍。
五百?還是一千?
殊不知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危險已然是慢慢靠近了。
……
“聽說了嗎?縣長要招護衛隊!”
“一月三塊大洋,還能包吃住,這活計你們聽說了嗎?”
鵝城大街上,過路的幾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此時正在說著。
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公告欄上此時也是多了一張蓋上了縣長公章的文書。
然而即便是聽到了這樣的待遇,人群中卻還是有人說道。
“多是多,比起去附近的廠子裡多出不少了,可這也得有命花不是,而且這事黃老爺能答應!”
“誰不知道黃老爺最不喜彆人在他地盤上搞軍權。”
“上次那個縣長不就是這樣,所以就腦袋搬了家?”
“要我說這次也是個空炮,沒有太多用處的。”
然而聽到這些,其中卻有人說道。
“這次不一樣,你沒聽說這事是黃老爺牽頭的,說不得其實咱們吃的就是黃老爺的糧呢?”
“能拿出這份錢財的,除了黃老爺還有誰。”
“我記得就是民團裡的也沒這待遇吧!”
“聽說城外那大校場都成了報名處了。”
“若是去了,按了手印,先發三月軍響安家。”
“這可是個少不得的買賣,要我說你們怕這怕那,那都是上麵那人的事。”
“我反正隻要有錢給我,我才不想這麼多呢!”
“如今這活計,越來越多,東家給的錢越來越少。”
“有這待遇還能說啥。”
“而且聽說這幾日省城都有有動靜了,從個軍,怎麼也能學上點活命的技藝吧!”
“再不濟學會了開槍以後也不至於連槍都不會使。”
“要我說,這粵省乃至於全國都沒得什麼安生日子了。”
“要早做打算才好啊!”
說著也是往那公告上仔細看了看,隨後便向著城門口走了過去。
而在這人之後,其餘也是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後一同向著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