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無論您是否得到河伯大人的庇佑，都必須離開。”
“否則……若您引起神靈不滿，我們可救不了您。”
牧雲複做了個誇張的揖禮，滿臉笑容。
“放心吧！我這人最講規矩！七天就七天，絕不多待一天！”
當牧雲複滿臉笑容地忙著指揮武師布置行李時，廟祝們退到一旁，麵露愁容。
年輕廟祝忍不住低聲說道。
“師兄，這牧雲公子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他真的會守規矩嗎？”
年長廟祝歎了口氣，神情複雜。
“不守規矩也沒辦法，河伯大人既未反對，我們隻能暫且答應下來。”
“希望這七天內，他不要鬨出什麼亂子吧……”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心中默默祈禱。
“河伯大人庇佑，保佑這位臨時住戶能安分守己，不要給廟裡添麻煩才好。”
牧雲複將房間收拾好後，叼著一顆蘋果，晃晃悠悠地走到河伯殿。
廟中的兩位廟祝正忙著整理案桌，香火鼎盛之下，廟中的事務也多了不少。
“哎，兩位廟祝大人，忙著呢？”
牧雲複咬下一口蘋果，聲音含混不清地說道。
年長的廟祝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
“牧雲公子，廟中的規矩，香客不得擅闖神殿。”
牧雲複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哎呀，我又不是外人了，都住這兒了，哪還能算香客？”
“再說了，我就是想幫你們乾點活。”
“灑掃一下神殿，也算為河伯大人儘儘心意。”
年輕廟祝聞言，皺了皺眉，語氣略帶無奈。
“牧雲公子，您這番心意我們心領了。”
“但廟中有廟中的規矩，灑掃的事自有我們負責，不敢勞煩您。”
“哎呀，你們這是見外了！”
牧雲複一邊說著，一邊把蘋果核隨手往桌上一丟。
“我這個人，從來不是那種隻享受不出力的主兒。”
“既然河伯大人願意收留我，我怎麼著也得幫點忙吧！”
年長廟祝一邊繼續整理桌上的香案，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牧雲公子，神殿清掃需遵循儀規。”
“若未得河伯大人允許，外人隨意動手。”
“是對神靈的大不敬。還請您不要再堅持。”
然而，牧雲複對廟祝的婉拒完全當成耳旁風。
他雙手背在身後，開始圍著兩位廟祝轉圈，不停地叨叨。
“你們當廟祝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從小就想著乾這行啊？”
“每天香火不斷的，是不是特彆有成就感啊？”
“你們怎麼選上這份差事的？是不是要通過什麼考核啊？”
兩位廟祝被他問得頭皮發麻。
卻又無法直接趕他走，隻能儘量保持沉默。
年長廟祝終於忍不住說道：“牧雲公子，請您不要再打擾我們工作。”
牧雲複裝作沒聽見，繼續問。
“哎，我還聽說，有些神廟的廟祝，是可以見到神靈真容的。”
“你們是不是見過河伯大人？是不是很威嚴，很神秘啊？”
聽到這話，年長廟祝的臉色一沉，語氣變得嚴肅。
“牧雲公子，請您慎言！”
“河伯大人是神通廣大的神靈，非凡人所能輕易揣測！”
“我們從未見過河伯大人，但能在廟中效力，已是莫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