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物極必反，在晚上，空出門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坐在石頭上看著月亮發呆的楓原晚夜。
“想起以前的朋友了？”
空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嗯。”
“能和我說說嗎？聽說難過的情緒分享出來，難過就會減少一半。”
“……嗯。她……是一名比我純粹的多的武士……”
除了性彆對調以外，楓原晚夜的故事和楓原萬葉彆無二致，而那枚失去光澤的神之眼也被楓原晚夜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
她沒有哭，但是表情卻比哭出來更加的悲傷。
空拍了拍她的肩，遲疑道：
“你……想再見她一麵嗎？”
“再見她一麵？”
楓原晚夜愣了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這樣。”
以神之眼為媒介，空施展了曆史學家的能力，從雷神劈下五香的一刀之前，將晚夜友人的虛影拉出。
隻不過，由於他和楓原晚夜之間的關係隻是普通友人的程度，所以這個虛影並沒有持續太久，便消散了。
在消散之前，空隻聽到了一個沙啞卻不失溫柔的聲音。
“晚夜……你來啦。”
疼！
出乎意料的疼！
第一次使用這個能力的空麵色煞白地抱著頭，感覺自己仿佛直麵了那無想的一刀一般，有種大腦被劈開的美感。
而且，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而頭疼隻不過是這件事情波及到肉體上造成的附帶影響而已。
糟了，本以為肉體強度達標就不用擔心鏡花水月的代價了，沒想到還沒有到使用鏡花水月，曆史學家的副作用就已經作用在精神上了。
痛，太痛了。
即便隻是短短一瞬，楓原晚夜也瞪大了眼睛，神情呆呆的，連自己的眼淚落下都不曾察覺。
“這……是幻覺嗎……”
她喃喃自語道。
“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怎麼說呢……”
精神的副作用會波及肉身，但身體的強健也會反哺精神。在強大的生命力反哺下，空雖然還有著腦袋空空的不適感，但頭疼卻舒緩了很多。
“她確實來自於那個時候的幻影，但也不是沒辦法讓她成為真實。”
隻是，自己現在還做不到。
顯然，不用他說，楓原晚夜也察覺到了異樣。她急忙抱起捂著額頭的空，驚慌道：
“空先生，你，你還好嗎？”
“沒事，隻是第一次使用這個能力，精神力有點被掏空……”
是時候把精神力的鍛煉提到日程上了。隻靠肉體的反哺，那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