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他——
現在應該也去江邊跟季清歡一起求季家人。
但.....
他心裡屬實不想去求季家。
放不
華生進帳篷就開始忙活:“殿下您要沐浴更衣麼。”
“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
“是。”
華生疑惑不安。
殿下的臉色看著很不好啊。
*
江岸邊。
夜幕下的金陵江水麵,黑水橫流。
如同江底沉積著無比巨大和危險的巨獸,多看幾眼都覺得心理不適。
季清歡騎著馬跑到江邊,在季家軍指引下。
總算看到幾個站在江邊負手而立的人。
他眸色一亮:“爹——”
老爹怎麼會來?
不是說在金昭嶺看海岸線麼。
“元兒,”季滄海抬手製止錢如意說話,轉頭朝兒子喊,“你可還好麼,累了吧。”
“籲,我不累!”
季清歡勒停馬匹,翻身下馬的跑到老爹麵前。
上下打量多日不見的老頭兒。
看到老爹自然高興,他伸手摸摸老爹的肚子:“您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在金昭嶺住幾日麼?”
“來瞧瞧你們,”季滄海穿著褐色長袍,麵色威嚴而冷淡,看到兒子後才露出些許笑意,“...聽聞韓梟北陽關一戰,戰績不菲啊。”
季清歡笑了笑:“您消息夠靈通的,是,他僅用三萬破遼軍就退了六萬匈奴,連環計用的出神入化,我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當真厲害。”
韓梟超級厲害!
季清歡向旁人說起韓梟事跡時,確實與有榮焉。
已經不會有從前那樣攀比嫉妒的心理了。
因為韓梟是他的人。
“哈哈,好啊,”季滄海朝周圍兩個老兄弟笑著對視,直白的點頭誇讚,“韓王養了個好兒子,果真是不錯。”
牛得草跟著笑。
錢如意的笑容卻有些僵。
“爹,”季清歡即便再遲鈍,也看出了點什麼,他問老爹,“你們方才聊什麼呢?”
季滄海沒說話。
旁邊牛六叔快人快語:“是這樣,巴圖氏意欲撤出京城,再攻南部,老將軍從金昭嶺趕來正是同我們說說此事。”
錢如意麵朝江水,語氣不明:“不知少主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季清歡覺得這話問的有些莫名,他回答錢老將軍,“自然是領兵趕往金銀灣,攔截老賊攻向南部的遼兵。”
否則還能如何?
牛得草跺腳:“唉呀,您管南部呢?眼下京城是空的,咱領兵直驅京城入駐皇宮,皇位便姓季了,這種時候你小子犯糊塗!”
“你彆說話,”季滄海用手背拍拍老牛胳膊,“聽聽元兒怎麼說。”
季老爹如今萬事都要聽兒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以此評估兒子有沒有長進。
能不能擔重任。
“......”
江邊的風很清涼。
哪怕是夏季,季清歡也覺得身上有些冷。
聽完牛六叔的話,他才恍然明白韓梟為什麼沒跟來。
原來不是他想幫韓梟,就能幫。
眼下是季家奪皇位的好時機。
所以.....
皇位和韓梟。
時至今日,他終於要二選一了。
可這要如何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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