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斷了。
!
斷了??
“可是....”墨魚愣了好一會兒。
再望向房門時,他緊皺著眉臉色複雜。
對於效忠季家、期盼少主不必跟家裡翻臉的墨魚來說,斷了當然不算壞事。
但——
一個能讓他家少主抱著‘屍體’痛哭的人,連身死後,少主都堅持要將兩人的感情告訴陳五叔,並決定等戰後跟所有人坦白,甚至還想好了要守在墳前過一輩子。
這樣一份感情.....
竟然斷了!
怪不得少主會失魂落魄。
也怪不得,隔壁那人要大病一場。
墨魚全明白了。
唉。
觀擎天風雲變幻,哪處山頭不遭禍,
問世間癡男怨女,誰家情路不坎坷。
難難難。
道是無情難,有情更難!
*
“華生。”韓梟病懨懨的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就朝外喊。
華生推門進來,畏畏縮縮靠近床邊:“殿、殿下。”
“我的東西呢。”
“...沒...沒撈著.....”
韓梟猛地轉頭:“?”
“殿下饒命!”華生苦著臉噗通一跪,“屬下當真是快馬加鞭跑回去的,可是跟您想的不一樣,那木牌沒有飄在水麵上,屬下隻能砍來幾根竹竿探底,可是潭水特彆深,屬下想、想下去來著......”
沒敢下。
廖天野地就他一個人,淹死了咋整啊。
“呃....”華生悄悄瞥世子的臉色。
黑沉黑沉!
他嚇得嘴一撇就泣聲:“屬下才十六歲,這樣艱巨的任務要命啊,屬下還沒娶媳婦兒,我爹還在南部等我.....”
“滾、滾!”韓梟拿枕頭砸他,把茶盞暴躁的摔到華生腳邊,氣的要從床上蹦起來。
差事真的不好乾,華生哭喪著臉爬出去。
隻是剛爬到門檻邊......
後麵床鋪裡的人忽然叫住他!
韓梟咬牙問:“...那邊,在做什麼。”
小木牌拿不回來了。
真丟了。
他以為木牌可以飄在水麵上,沉不下去,過後還可以撈起來。
很懊惱,早知道不扔了。
他隻是不要季清歡。
又不是不要木牌。
季清歡給他了就是他的東西啊,他願意留著就留著,死要麵子扔了乾什麼。
韓梟很煩!
“...誰?哦!”華生跪坐在地板上絲滑轉圈,麵對著床鋪回話,“季小王爺接到信帖,已經帶人離開袁州、去往瓷城跟匈奴使者見麵。”
“馬車隊伍離開有兩刻鐘,早就出城了。”
“......”
出城了,走了。
韓梟臉色慘白後又暴怒,最後氣笑著顫顫點頭:“我病成這樣他不會不知道,一聲不吭、就這麼走了?”
走之前不來親自探望他,也罷。
哪怕差人關心一句他的身體狀況呢。
問都不問一句麼。
好。
好!
季清歡。
我韓梟再搭理你我是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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